期间,廖海疆电话响起,来电的是牛先生。
四十一号拍品的卖主儿明天到达鹏城,对方愿意在明天下午和他们见一面,至于是否能提前议价购买却没有明说,一切等见面后商谈。
日程确定,大家心头大定,又多要了一份牛肉丸。
这天晚间,江峰青做了梦,不是离魂出游的黑白梦境,而是一个从来不曾有过的梦境,噩梦。
我抬头四顾,仍是黑白一片。
头顶上有如墨的夜幕,只觉得低沉沉的要压下来。
我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只能跑。
跑起来,只有跑起来,头上的黑幕才不会压下,心头的恐惧才能减轻一点。
狂奔,慌不择路的奔跑。也不需要选择路,眼前就是一条亮白的通道,平坦如镜。
奔跑中,两侧出现有高耸的山楞。山楞线条笔直,黑亮光洁,像钢铁铸就。山势平直如线,毫无起伏,宛如高耸千尺又绵延千里的铁轨一般。
忽然,前方铁山转折,道路呈直角转向,我跟着转向,继续跑。
山如黑铁,路似冰河。
头顶的危机仍在,只有不停的跑,才安心一些。
路仍没有尽头,不敢停。
我心头一跳,明悟。
这是一围迷宫,黑色铁山就是迷宫壁,我就是迷宫里那只鼠。
我记起脱出迷宫的最笨办法,沿着右侧铁山奔跑,逢着路口全都右转。
跑啊跑,我心跳如鼓,喘息如牛,双腿似铅。
前方的铁山仍在延伸、仍在转折,我疲累将死。
脚下一滑,一惊,醒了。
江峰青摊在床上,大口喘息,满头冷汗。
回顾噩梦,一脸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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