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我替穆尧向你道歉，昨天……”
“啊，你家弟弟今天早上打电话道歉了，话说西崽你说是不是生他气了，弟弟那声音听起来我都心疼。”
沈荞西更心疼。
“弟弟只是太在意你，你们两个别因为我闹矛盾，不然我死八百回不够抵罪的。”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杏子又想吐了，她忍了忍，声音却听起来格外轻松：西崽，我现在要去去瑞典啦，之后十天你见不到我，千万别想我，嘤嘤嘤。”
沈荞西嗤了声：“假不假你，你先忙，到了报平安。”
挂了电话，顾杏子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
艹，老娘再也不怀孕了！
—
“可以用药物也可以用手术，手术就是人工流产，不过我建议用手术。”
顾杏子点头：“那就手术吧。”
“查体显示身体健康，血液正常，约个手术时间吧。”
顾杏子说明天。
医生扶了扶眼镜，看她：“周五吧，还有三天时间你考虑考虑，最后再决定孩子要还是不要。”
“到时候决定不变话再来医院挂号，安排做手术。”
叹了口气，顾杏子点头答应了。
出来时，她手脚冰凉。
明明和沈楠枫说好了，让他不要打扰她，以为生活终于恢复平静，他却突然给她送了颗导弹。
她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顾杏子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留。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偷偷打了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世界恢复和平。
—
沈荞西以为感冒快好了，第二天上午发烧后，昏睡了整整五个小时，穆尧没有离开，下午立刻带她去医院检查。
确定是受凉，第三天下午才开始退烧。
休息了一晚，脑子终于轻了。
“丫头，醒了？”
醒来时，是老太太在床边。
沈荞西有些不太习惯，拘谨的理了理头发：“奶奶，您什么时候来的？”
老太太见她头发更乱了，抬手帮她整理，粗粝的手指刮过沈荞西细腻的脸庞。
些微刺疼。
“刚来不久，阿尧要考试，没法照顾你，才把我叫过来。”
话说到这，老太太不禁埋怨他：“你生病了，他也不告诉我，男孩子粗手粗脚的，不会照顾人，不然，你这感冒哪能越来越严重。”
沈荞西维护他：“他照顾的挺好，我没大事，现在已经好了。”
“奶奶给你熬了鸡汤，买的老土鸡，营养好，补身体。”
沈荞西刚好也饿了。
看沈荞西低头喝汤的样子，老太太忽然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穆尧已经长大成人，还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
人老了总是容易伤感。
过去，现在，将来。
她这辈子，唯一做好的，就是当初去京城，把穆尧接了回来。
儿子女儿都没教好，老太太也没那个信心能教好穆尧，当初不求他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穆尧骨头硬点，别走了他爸他姑的后尘。
现在看看沈荞西，老太太是打心底的欣慰。
真好，孙子没被她教坏。
—
中午，老太太腰疼，先回去了。
沈荞西一个人在病房里呆着无聊，出去走走。
病房在七层。
她散漫无聊的一层一层往下看看走走，四层是妇产科，她走了一圈，准备跟着人群进电梯时，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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