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刚刚还在忧虑该如何处置这陈公子才好,没想到殷禹已经先她一步替她想好了解决办法,不禁对他大生好感,笑道:“那奴这里就谢过壮士了。你出了门往右走到头,再往左拐,一路顺着小道走过去就是我家后门,那里大清早的人少。”
殷禹听了点了点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来,笑道:“夫人恐怕还不知道你家有个更隐蔽的出口吧。”
俏寡妇不禁一脸的疑惑,于是殷禹便把自己昨晚是如何从那狗洞中钻入的一节故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俏寡妇听后果然目瞪口呆,有些惊慌道:“原来如此!我就说陈公子他又不会武功,是怎么翻进来的,肯定也是从那个破洞里钻进来的。”
殷禹道:“夫人还是尽快找个工匠把洞口修好,否则让那些街边上的地痞无赖知道了,才真的危险哩。”
俏寡妇没想到这个和自己素昧平生的男人竟然会对自己如此关心,这是她自守寡以来首次感到了别人的关怀,霎时间一股暖流淌过她的心头。
她见殷禹转身要走,不禁脱口道:“等一等!”
殷禹回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只见俏寡妇进了里屋,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多时便走了出来,手里已经拿着一套男子衣服。
她略带害羞地看了殷禹一眼,说道:“这是先夫的衣服。壮士要是不嫌弃就换上吧,否则穿着这身出门,恐怕太招人注目了。”
说着,伸手将衣服递了过来。
殷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一身夜行服,可不就像个明目张胆的不法分子嘛。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萍水相逢的俏寡妇竟会替自己考虑的如此周全,心中也是大为感动。
于是道了声谢,接过衣服,正要换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有些不方便,于是苦笑地看了一眼俏寡妇。
只见俏寡妇低头一笑,显然是心中会意,随即转身回到里屋又把门关上了。
片刻之后,殷禹在屏风之后终于换好了衣服。
只是这衣服对他的体型身材来说实在小了些,穿起来好像后世的紧身衣似的,他都怕自己随便一个大动作就把衣服崩开个口子。
殷禹又望着里屋的房门,见它仍然紧闭。
本来还想去跟那俏夫人道别,又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打扰多时,待会下人醒了反而给她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将那姓陈的一把抱起抗在肩上,轻开了大门照着之前俏寡妇的指示无惊无险地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此时天才蒙蒙亮,街上仍是空无一人。因此殷禹扛着那陈公子连穿过几条街,绕过了几条巷都没被人发现。
一直到了某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儿的小巷子里时,才把那陈公子放下。
殷禹正要转身离开时,忽然想到这姓陈的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衣冠禽兽,老子不教训教训他,怎么对得起那俏夫人的救命之恩。
正想把他叫醒时,忽然腹下感到一股暖意,不由得嘿嘿笑道:“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一大早就有本少爷来伺候你茶水喝。”
殷禹自言自语地说着。
一泄如注,姓陈的公子照单全收。
殷禹坏笑着边说道:“得亏老子身体健康,没有三高,要不还能给你点甜头尝尝。”
陈公子被这股热水一激,骤然惊醒,猛地睁开睡眼,坐了起来。
一时间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脸上烫烫的,嘴里咸咸的。
等他抹了把脸才终于看清了眼前原来站了个人。同时闻了闻手心,一阵反胃干呕,怒骂道:“什么东西!呸呸呸……”
不住地张着嘴巴往外吐口水。
此时,殷禹的蓄水池也正好排空。
那陈公子抬头一看,早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紫涨了脸,扶着墙止不住地干呕,眼睛都快迸出火来,颤抖着右手怒指殷禹道:“你!你你!你!”
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殷禹却轻蔑一笑,一脚踩在了他右耳边的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说道:“你什么你!你给老子听好了,以后要再敢去骚扰……打扰夫人,我可就不是喂你喝了。直接把你扒光了吊树上灌你一桶的马尿,你信不信!”
他说到一半时才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那俏寡妇叫什么名字,好在这姓陈也早已被他气的头昏脑涨没有留意到。
“你是谁!”
陈公子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但和刚才相比已经有些底气不足,显然是被殷禹刚才的一番恫吓吓住了。
殷禹也不回答,往左右看了看,捡起地上的一根两指粗的小树枝,用自己的食指、中指夹住,微微用力,只见那根小树枝直接应声而断。
这一手功夫着实把那陈公子吓得不轻,再看向殷禹的眼神不禁充满了畏惧。
殷禹也不再说什么,只淡淡地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从那天起,这陈公子果然没再敢去骚扰俏寡妇,回到家里家人见了他的这副狼狈模样问起来,也是一言不发,甚至还生了一场大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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