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道长啊！”宫女游魂眼看杨启正点头，显得更加激动了。
她难掩兴奋道：“道长，您能不能行行好，让大伙儿升天呢？”
对于这些受困于陵墓的游魂而言，最大的希望便是能够转世投胎。
毕竟一直待在这里的话，最终的结局是非常悲惨的，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冒出来的厉鬼给吞噬了，或者自个儿先变成厉鬼冤魂了。
“可以。”杨启正点了点头，倒也乐得拾起老本行。
他刚刚修炼养神诀时，一向以驱鬼师自称，对于净化鬼魂，那还是有点儿心得的。
宫女游魂欣喜若狂，她正打算跪地磕头感恩时，却是被杨启正阻止了。
杨启正问道：“先别着急，我需要搞明白这地方的情况，之后再送你们升天。”
“全凭道长吩咐，那道长请先进来吧，外头妖物太多，不安全。”
就这样，杨启正被宫女游魂请进了殿内。
偏殿表里如一，外表看起来其貌不扬，内部那也是陈旧不堪。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地方，凭什么能够拥有阻隔魔族的能力？
更别提，偏殿的坚固程度更是达到了夸张的程度，就连普生剑也无法劈开哪怕一扇木门。
杨启正一边跟着宫女走，一边四下打量着，试图找出此地的特殊之处。
可惜，无论杨启正怎么看，这地方都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硬要说的话，这地方有点儿像古时候民间的地窖，内部很是潮湿，好多地方都布满青苔。
杨启正总有一种错觉，感觉这偏殿跟皇宫陵墓的建筑群根本就不是一个风格的。
这就好比，一群高富帅里突然闯入一个矮矬穷，违和感不是一般的大。
“道长，小女多嘴问一句，现在外头是何年号了？”宫女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
看来即便逝去过年，她依旧还有着牵挂的人。
杨启正愣了一下，倒没想到宫女用的是年号这个词儿，这词儿还是有些久远的，只有古人才这么问时间。
杨启正回答道：“没年号了，现在是2022年。”
“啊？”宫女一脸懵逼，她哪里懂得什么叫公元纪年。
“你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朝代啊？”杨启正随口问了一句。
其实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宫女陪葬时，估摸着是明代嘉靖年末。
毕竟先前处理局的专家查过仙殿陵墓掉落的石柱，推测出这是嘉靖年间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地方应该就是嘉靖帝的陵墓，也就是朱厚熜的陵墓。
说起来，明代的皇帝不都埋在皇城周边吗？为什么在龟山这里会存在一座这般大规模的陵墓？
杨启正觉得这其中一定潜藏着巨大的秘密，但他并没有多少心情去探寻。
这种秘密就交给历史学家研究吧，杨启正可没那种闲工夫。
他要真想搞明白，大不了时间跃迁回去亲眼观察，那可比什么历史学家都靠谱！
果然，宫女的回答跟杨启正猜测完全吻合。
杨启正苦笑了一声，道：“姑娘，大明早就亡了。”
“什么？”宫女目瞪口呆，直接愣在了原地。
大明对于她们这种底层而言，那就是不败天朝。
可便是这样的不败帝国，居然也有覆灭的一天。
“道长，敢问大明亡了多久了？”宫女伤心地问道。
“小四百年了吧。”杨启正随口应付道，他历史不是很好，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
宫女彻底断了念想。
她很清楚，四百年过去了，自己的家人早就归天了，估摸着她在阳间的痕迹，现在一点儿都没了。
这倒也是，历史永远只会记住卓越的人，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千百年后连一丁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
一路无话，宫女带着杨启正来到偏殿的正厅。
这边躲着大量的游魂，毫无例外全都是宫女、侍女，不过其中有两名女鬼长得极为美丽，称得上是倩女幽魂。
她俩的衣着也相当奢华，一看就不是下人，估摸着是陪葬的妃子。
“小燕子，刚刚可是妖物在破门？”
众鬼眼看宫女游魂回来了，也是紧忙迎上去问。
然而，不待她们等到回答，便是被跟在宫女身后的杨启正吓了一跳，纷纷朝后躲去。
“活人！”
“这里怎么可能有活人！恐怕是妖物变的！”
“两位娘娘，你们快跑，这里由我们拦着！”
游魂们哪怕一个比一个弱，但在主子面前却鼓足了勇气，纷纷冲着杨启正张牙舞爪，想着跟杨启正拼命。
见状，杨启正倒是被逗乐了。
这些游魂真的蛮弱的，甚至比杨启正曾经在火葬场对付的第一只鬼魂还弱许多。
可以说，杨启正就站这儿让她们攻击，给她们亿万年时间，也是伤不了杨启正分毫的。
当然了，这种弱小的灵魂，根本存在不了那么久，恐怕千年不到便要彻底寂灭。
“大伙儿冷静一下！这位并非妖物，他乃是...”名为小燕子的宫女回头望了眼杨启正，眼中不由有些尴尬。
直到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杨启正。
杨启正看出了小燕子的尴尬，笑道：“我姓杨。”
“对对！这位是杨道长，他是来帮助大家的！”小燕子感激地朝着杨启正点了点头，随后冲着大伙儿喊道。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尽皆瞪圆了双眼，也不再张牙舞爪，纷纷恢复了原形。
她们凑到杨启正面前，新鲜无比地打量着杨启正，似乎想要确认杨启正道长的身份。
普通人眼中的道长，并非单指道士，那些个有奇异本事的，那也能称呼为道长。
“咳咳，尔等休要扰乱杨道长的清静，速速退回来！”
这时，两名妃子中的一个发话了。
这名妃子生的有些圆润，看起来倒是颇有一些威严。
至于在她旁边候着的另一个妃子，看起来则是稚嫩许多，恐怕陪葬时年龄不超过十二岁。
古代的一些习俗的确是非常恶劣的，这么小的女孩子，居然也要被拉着强行陪葬，可真是罪过啊。
不过数百年过去了，这位也不再算是个小女孩了，已经是四百岁出头的老女鬼了，只是保持着以往的容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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