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叹了口气,说:“何必呢?之前就跟你说了,你没必要总是自找不快,”施然说,“我承认我是有点好奇勾栏里面是什么模样,但我真没打算进去。”
施然握住柳山青的手,说:“当然,我知道小青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来,不是你不想相信我,是我之前的行为,让你难以心安。”
“我现在用我以后未来的幸福,向你发誓,从今以后,我保证不会去勾栏。如果去了,你想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我绝无二话。”
柳山青收回白绫、鸩酒,说:“朕便再相信秦王一次。”
“你就把心放进盆骨里,所谓的妙云对我而言,不如巨蜥。”
“不如巨蜥?巨蜥是谁?”
“不是个人,”施然说:“别绷着脸了,笑一个,我喜欢看你笑。”
哼,你喜欢看朕笑,朕就得笑?
朕偏不笑。
柳山青心里傲娇的想着,更加绷着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梨涡浅笑》这首歌听过吗?里面有几句歌词,我觉得完美描绘出,我看到你笑容的感受。”
施然唱了起来:“梨涡浅笑,可知否奥妙?寂寞深锁暗动摇,魂消魄荡身飘渺,被困扰……怎得共渡蓝桥。”
一墙之隔的玉儿听到施然温柔的歌声,虽然听不太懂施然在唱什么,但想象着陛下和秦王在车厢内的温馨画面,不由露出浅笑。
真好。
“梨涡轻照,映出花月调。但望相看慰寂寥,时刻与共享分秒,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梨涡浅笑,似把君邀。绮梦轻泛浪潮,春宵犹未觉晓……”
歌是粤语歌,柳山青自是听不懂歌词内容,只觉得曲调很婉转,柔情。
再加上施然歌声温柔,又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柳山青心里有点羞意,觉得这首歌很好听。
施然又一次握住柳山青柔若无骨的小手,柔情地看着柳山青的眼睛,说:
“你的笑,就像这首歌词里的‘梨涡浅笑,映出花月调”,让我沉迷、沉醉。又像是‘似把君邀’,让我忍不住的想要……”
施然用实际行动,表达他未说完的话……慢慢地向柳山青靠近。
柳山青望着施然柔情的眼睛,心跳加速,下意识的略微后退,说:“秦、秦王你莫要忘记,你、你答应过朕不、不会……”
“抱歉,又是情难自禁,还好你提醒的及时,要不然就娶不了你啦。”
施然坐正,松开柳山青的小手,脸上没有遗憾、无奈,只有清澈的笑容。
看起来,施然是真的这样想。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轻咬着朱唇,内心有些埋怨。
狗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同时,柳山青又有点想打自己的嘴。
多那一嘴干嘛!
龙辇回到左丞相府,施然率先握着剑柄,从龙辇上跳了下去。他没有像第一次那般,伸手去扶柳山青,就面带浅笑的在旁等着。
柳山青看了施然一眼,走下龙辇,和施然并排走进左丞相府。
现在的时候还早,距离晚宴还有两三个小时。
府里安静、祥和。下人们各司其职,施远在书房里看书,安越夫人在房间里尝试着施然送给她的新奇玩意儿。施重在客房里毫无形象的呼呼大睡。
施然打了个哈欠,说:“你要休息下吗?”
“秦王若是累了,便去休息吧,朕……”
柳山青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来时没有带奏章,现在返回宫,没多久又要过来。
“我是有点想睡觉了,你……要不去我书房看看书?”
柳山青点头,除了看书,她现在也没别的事做。
施然送柳山青到书房门口,便径直回房休息。
柳山青看着施然离开的背影,明媚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忧色。或许是错觉,柳山青总觉得她刚才拒绝施然后,施然就对她有些冷淡。
之前施然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书房看书,自己回屋睡觉。
是因为朕拒绝了狗东西太多次,狗东西生气了?
柳山青忽然有些烦躁,有些委屈。
她不觉得自己拒绝施然有错。他们还没完婚,她拒绝施然有何问题?
再说,之前几次她也拒绝了,狗东西不还是会……她那时又没说什么。
这次是狗东西自己要突然听她的话,如何能怪她?
想归这样想,柳山青心里还是愈发烦躁、委屈,完全没有心思看书。
而施然那边,在进入房间后,施然就从人面吊坠里取出床垫,铺好床单、空调被。经过这一番忙活,施然没了睡意,索性走出房间。
玉儿正好端着一杯热茶,从小院外走了进来。
“端给山青的?给我吧,”施然不管玉儿是否答应,直接从玉儿手里接过热茶。玉儿赶忙跑到施然前头,推开书房房门。
柳山青还坐在座位上烦躁、委屈,见施然端着热茶走进来,连忙收敛思绪,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她问:“秦王怎么没有休息?”
“铺完床垫就忽然不想睡了,”施然见柳山青手里没书,问:“你在这干嘛呢?”
“看书。”
“书呢?”
柳山青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拿书。她面色不改的说道:“正准备看,刚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事?是不是在想你帅气、可爱的老公?”
柳山青哼声道:“不错,朕在想如何打秦王。”
“你这样的思想要不得啊,我好歹你是最爱的老公,怎么能总是想着要打我?你应该多想想该如何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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