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豹默默听着。
他知道，这是紫瞳貂的过往。
也是探寻最初真相，最重要的回忆与资料。
武神的目的，
武神的去向。
人族存在的意义，
人族的使命。
甚至大陆人族往后该何去何从，或许都将从此刻揭晓谜底。
...
“灵气降世的第七天。”
“我遇到了一只狼。像往常一样，我探寻着它的晶核。”
“这是一只特殊的，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狼。”
“从它的晶核中，我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一个直立行走的存在。一个百足百眼的巨兽。”
“我看清那存在的脸，和你一模一样。”
紫瞳略带深意地看着擒豹。
擒豹明白，她这是见到了武神！
这狼，恐怕就是袭击部落，被伏虎击杀的那只。
从巨狼晶核中，他也看到了疑似武神的存在，却看不清他的脸。
这是紫瞳故意修改，还是另有原因？
紫瞳接着讲述：
“我立刻明白，灵气降世是这存在一手开启的。”
“或许这个存在可以带我脱离控制，带我离开这里！”
“当天，我前往巨狼记忆中的那片草原，果然见到了那个存在。”
“奇怪的是，祂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强者的气息。”
“灵气的吞吐量，比一些野兽都要弱。”
“现在想来，应该是祂已经达到非常高的境界。我根本探查不出。”
“但当时，我差点出手袭击。”
“还好最后抑制住了这个想法，否则，我活不到现在。”
紫瞳说到这，心有余悸。
“武神修炼的，应该是其他世界的武道，并不是基于灵气。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擒豹找了一个似乎很合乎逻辑的理由。
“或许吧。”
紫瞳想了一下，也认为是这个原因。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相信，武神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我本想让他带我走。可他进入一个巨大的造物中，就再也没出来过。”
“接着，这片大陆出现很多奇形怪状的坚硬造物，这些造物没有丝毫生命气息。所以我不认为它们是某种妖兽。”
“就和那个所谓武神使者一样。”
擒豹了然，这是武神拥有的，会自己行动的造物。
“他们开始砍伐树木，建造木屋。将一个个人送入木屋中。”
“后来你们苏醒，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
擒豹点点头。
这个时间点，妖兽中应该已经出现四级存在。
自己见过的，那只这遮天蔽日的巨禽，应该就是四级妖兽“赤雀”。
而山岳大小的龙龟，也该是四级存在。
“在将你们送入木屋后，所有的造物都回到巨大造物中。接着，那巨大造物飞上天际，再也没有回来。”
“我当时很惊慌，飞上去，想要和它一起离开。”
“我向上飞，刚开始还能跟上它的速度。可越往上，灵气越稀薄，最后甚至入不敷出。”
“或许再高的地方，将失去灵气的覆盖。”
“我只能选择放弃。”
距离世界越远，灵气就越稀薄？
这佐证了擒豹的猜测，百足百眼巨兽的灵气，只覆盖了此世界，外面是没有灵气存在的。
“后来，我见到了你。”
紫瞳盯着擒豹。
擒豹也聚精会神。
“你的样子，和武神一模一样。甚至气息，都和武神一般无二。”
“竟然有如此相像？”
“就是如此相像。”
“如果不是使用精神力能够轻易探查到你的意识，我几乎就要认定，你便是武神。”
探查到我的意识？
擒豹有些疑惑。
“我用精神力探查过你的意识，其中一点记忆都没有，一片空白。”
“你的身体，是彻底的肉体凡胎。”
紫瞳淡漠道。
“你不可能是武神。”
“你应该是武神以自己为原型，创造出来的。”
“武神对你有期望。”
“或许，当你破碎虚空之日，就是武神重新归来之时。”
...
我破碎虚空之日，就是武神重新归来之时？
擒豹思考着紫瞳的话。
“你为什么不选择自己破碎虚空呢？”
擒豹很奇怪。
如果紫瞳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不就可以离开这片世界，遨游于诸天万界之中了么？
...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失败了。五阶就是我的极限。”
紫瞳摇摇头：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或许再没有存在能够突破世界壁障。”
...
什么？
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突破世界不找壁障？
擒豹皱眉：“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
“很简单。”
“或许你应该也猜到了，我们的力量来源，以及突破世界壁障最大的阻碍吧。”
擒豹缓缓点头。
“我们的力量来源是地底深处那只百足百眼的巨兽。”
“它每时每刻吐出的灵气都是庞大到难以想象的。”
“但是，单位时间内，它吐出的灵气并非无穷无尽。而是有一个界限。”
“这个界限，就是我们这些利用它力量的存在，单位时间内所能吸收灵气的极限。”
“以此为基础，就固定了这个世界所能容纳的力量上限。”
台下一直在倾听的宋舒，一下子明白过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极限。”
她喃喃道。
...
紫瞳继续讲述着：“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必须脱离巨兽窠臼。”
“可脱离它，哪有那么容易？”
“我思索几十年，终于有了一个看似可行的计划。”
能够脱离灵气巨兽的计划？
在场众人，包括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这种顶级存在的隐秘过往，世界的真相，隐秘的研究，竟然能够向全天下广而告之。
这是多么珍贵的事情！
尽管可能是对方有意为之。但这种顶级机密，听到就是赚到！
...
“这计划是什么？”
紫瞳缓缓说道：“让自己变成灵气巨兽。”
“当自身能够产生源源不断的灵气时，自然就不怕灵气不足，不怕离开巨兽后被打回原形。”
擒豹听到后缓缓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在达到世界极限，拥有足以媲美灵气巨兽的吞吐能力后，移植灵气巨兽的血脉。”
“以己身化为超凡源头。”
“这就是‘源级’，‘始祖’，寿命悠久到无法想象的存在。”
“到达这个境界，将彻底超越本世界的窠臼，遨游于诸天万界而实力不减。”
“五阶是世界的极限。”
“这超越世界极限的境界，我称之为”
“六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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