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非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对,你没有听错。”
陈小梅一脸恍惚,觉得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而蒋非觉得自己报的价格很保守了。
市场上普通的血红龙幼苗,二十公分左右的,一条就要三至五千,好一点的要上万。
幼苗贵,没有养歪的成鱼也贵。
血红龙成鱼因为鳞片的颜色、体型、整体造型等有很大差异,价格上也有很大差距。
普通的几万块钱一条,颜色正、体型够大的十几万一条,真正优质的几十上百万一条。
能达到最后这个级别的就少之又少了,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有出色的优质龙鱼,还得刚好遇到喜爱又肯出钱的买家。
蒋非对这两条血红龙的心里价位,一条在四十万左右,能不能更高,就要看能不能遇到不差钱的“狂热”龙鱼爱好者了。
陈小梅听了儿子说的话,飘着去做午饭的。
等到吃饭时,她才回过神来,脑子跟着转动了起来。
她盯着鱼缸里红艳艳的两条鱼儿看,问道:“小非,你买它们时,一条花了多少钱?”
蒋非在心里算了一下,五条花了一万九,一条就是……
“三千八。”
“三千八的鱼,你随便养养,价钱能番几十倍,那养这种鱼的人不得都发达了?”陈小梅小声说道。
“妈,你不了解观赏鱼,类比一个你知道的,兰花,之前炒的很热的时候,观赏价值高的兰花能卖出天价,但多的是普普通通的兰花,十几块钱就能买到。”
蒋非说道:“这种血红龙也一样,多的是养着养着就长歪了,能长成这样的不多。”
“而且养这种鱼很耗时间的,短的养个三五年,长的养个八九年,才能真正红成这样。”
陈小梅看了儿子一眼,默默夹了一筷子菜,点了点头。
“山上养着的那些鸡,母鸡都下蛋了,那些小公鸡也长大了,开始宰了吧,明天你抓一只下来,做个爆炒小公鸡。”陈小梅说道。
“行,公鸡养着又不下蛋,每天只知道喔喔喔地叫,养大该宰了。”
蒋非想了一下:“对了,妈,之前晒的干豆角还有没有,拿出来焖个五花肉。”
“有,还大把,晒了只吃过几次。”陈小梅说道。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把明天的菜单商量了出来。
……
午睡起来,陈小梅和蒋非拿了镰刀去割黑麦草。
陈小梅难得地锁了大门,平时她出门干活,家里的大门大多是关着,很少上锁。
现在看着客厅鱼缸里的两条鱼,她觉得不锁不踏实。
两人走在路上,遇到了蒋文康。
“三伯娘,三哥,你们这是干啥去啊?”蒋文康迎面走来。
“割黑麦草喂鱼,你呢?”蒋非问道。
“刚去高伟家坐了一会,他要去镇上,我就出来了,在村里随便逛逛。”
蒋文康有些意外地说道:“感觉高伟今年变化挺大的。”
蒋非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高伟和蒋文康同龄,两人还是小学同学和初中同学来着。
“是啊,去年高伟的妈妈赵美摔到了脑袋,脑出血严重,差点没抢救回来,可能确实吓到他了。”
陈小梅说道:“他从那之后就开始改变了,对他妈妈的态度好了很多,平时也能见到他下田地里干活了。”
“搁以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高伟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一些陈年旧事,爷爷奶奶对他不疼不爱。
最亲的妈妈差点没了,高伟好像才开始懂事似的。
“赵姨也不容易,希望高伟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蒋文康跟着他们一起往地里走去:“我没什么事干,一块割草去吧。”
去到地里,他们只带了两把镰刀,蒋非和蒋文康负责割黑麦草。
陈小梅把他们堆放的一小堆一小堆归拢起来,用稻秆搓成的绳子绑起来,拿扦担挑回家。
“小非,大康,在割草啊。”
蒋非和蒋文康抬头一看,同时出声:“五叔。”
“小非,你这草种来养鱼的对吧?”五堂叔看着这一大片鲜嫩鲜嫩的青草。
“是啊,第一次收割,看着挺嫩的,鱼儿应该喜欢吃。”蒋非一边割一边答道。
“这草种下后好管理吗?大概能割几茬?”
五堂叔养了好几十头黄牛,想着要是黑麦草好打理的话,他也种上一些来喂牛。
不止鱼喜欢吃黑麦草,牛羊也喜欢。
“目前来说总体还行,施肥够,水分足,它们就能长得挺好的,病虫害也不多。”
蒋非建议道:“但我们这边最好是秋播,它们耐冷不耐热,超过三十五度就有可能死掉了,春播估计熬不过夏天。”
“那我先看看你们这轮黑麦草的总体产量,明年你买种子时跟我说一声。”五堂叔说道。
“行,没问题。”蒋非应了下来。
“诶,大康,你回来有十多天了吧,有这么长的假期还是请假回来的?”
五堂叔好奇地看着这个侄子,回来这么多天,不见有啥正事,每天在村里闲晃。
“五叔,我辞职了才回来的。”蒋文康解释道。
“哦,辞职了,我就说嘛,哪有这么长的假期,就算请假,一次性请十几天也难。”
五堂叔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点上:“待腻了,换个新环境也不错,换换心情。”
反正都是进厂,进哪个厂不是进啊,待腻了就换,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打工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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