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休瑜探过头去瞧他，眼中透着作弄成功的得意，然后才背着手走出厨房：“哦，好吧。”
程瑾辞松了一口气。
他盛出煎好的鸡蛋端出去。
洛休瑜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唇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白色奶圈儿。
程瑾辞顿了顿，弯下腰帮她擦干净。洛休瑜弯眉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程先生，你真好。”
程瑾辞帮她拢了拢头发，“有皮筋吗？”
洛休瑜摇摇头。
程瑾辞只能放弃给她扎头发的念头。
仰头看他的程太太实在诱人，程瑾辞没能抵住诱惑，在她嘴角落一个吻，还美其名曰：“回礼。”
洛休瑜笑：“程先生学坏了呀。”
程瑾辞说：“跟你学的。”
洛休瑜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还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程瑾辞说：“徒弟会养师傅，所以师傅饿不死。”
洛休瑜直接被他逗笑了。
“好了，吃饭了，我都饿了。”
程瑾辞在她对面坐下，看着他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她似乎不太喜欢在面包上抹果酱。
“我们在枫亭举办婚礼怎么样？”程瑾辞问道，“枫亭有山川也有江海，我们可以先拍结婚照。”
洛休瑜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问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了？”
“你不喜欢在枫亭？那在宁海也可以。或者，你喜欢什么城市，我们就去那里。你只需要说，其余的我都会办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洛休瑜放下手里的面包片，“我是想说，我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都是合法夫妻了，就不用再搞什么婚礼了。”
“你……不想要婚礼？”
“不想。”洛休瑜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至少五年内，我不想要，也不需要婚礼。程先生，现在又不是几百年前，没必须这么纠结繁文缛节。开心不就行了吗？”
程瑾辞愣了愣。
洛休瑜突然起身，抱住了他，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如果是觉得对不起我，那真的没必要，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婚礼。程先生，成年人，应该都懂什么叫及时行乐吧？”
这一刻，程瑾辞心底的一簇火苗好像变小了，那灼热也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你不是不在乎婚礼，你是不在乎我们的婚姻，对吧？”
洛休瑜眉目微冷。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的话。”她淡定起身，“我吃好了，先走了。”
程瑾辞看着她出去。然后站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可以从始至终做到这么冷静呢？明明前一刻，还浓情蜜意，下一秒，却是另一个极端。
程瑾辞其实知道答案。
因为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们的婚姻，所以她也不在乎什么婚礼。
明明，他应该要满足的。可是人这种动物好像天生就有填不满的欲望，得到了一点后就想得更多。
程瑾辞垂了垂眸，看着干净的地板。
如果可以，他真的、真的很想冲出去把他抱回来，然后就这样锁在他身边。可是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她给了他回应，所以，他不会给她机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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