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受损?”
赵梨儿眼眸一凝:“你之前为何没有提起过?!”
“你没问。”
赵梨儿:“……”
“让我瞧瞧。”
赵梨儿沉默了片刻,看了他一眼:“伸手。”
沉临很自然的伸出手,挽起了袖子。
赵梨儿素手轻搭在沉临脉搏上,片刻之后,她素眉微皱,许久没说话。
“如何?”
沉临好奇的问了一句。
但随即,赵梨儿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一股无形的气流顺着赵梨儿手指尖顺着他脉搏胳膊传入体内。
一阵钻心的疼痛涌现,随即消失不见。
赵梨儿松开了他,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凝重。同时,似乎还有几分冷。
“你当初的伤势,很重!”
沉临点头,他自然清楚。
“经脉受损,内力紊乱……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说到这里时,赵梨儿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很显然,她察觉到了沉临的身体异常。受伤如此严重,能活下来当真已经是个奇迹。
但随后,她的眼神愈发冰冷。
“我会把他们查出来的!”
赵梨儿深呼吸一口气。
沉临看了他一眼:“有眉目了吗?”
赵梨儿眼眸底闪过一丝暗澹,摇头:“唯一的线索,在吴行身上。”
沉临点头,他也猜测到了这一点,吴行绝对跟当年的事情有关。
“不过,吴行毕竟是吴家的人!”
赵梨儿摇头:“我没法动他。”
“除非……”
“除非什么?”
“他自己露出破绽来。”
赵梨儿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深的冷意:“吴家猖狂不了多久,这些年他们肆意妄为,父皇隐忍许久,只为将他们连根铲除……”
这有关于天家的皇权与臣子之间的斗争,沉临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其中。
“不过,他们隐匿的太深,这些年来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哪怕是父皇他也无力回天,除非是……”
说到这里,赵梨儿看了他一眼,轻启红唇:“除非是有一个契机。”
“契机?”
“嗯。”
她点点头,平静的望着沉临:“只需要等到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便是我们要等的契机!”
“要多久?”沉临问道。
“不知道。”
赵梨儿沉默了下,又突然道:“不过,有一条捷径可走。”
“比如呢?”
赵梨儿深呼吸一口气,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她扭开视线,平静开口。
“我们成亲!”
“……”
京中。
庄园内。
“殿下,他回来了,已经到京城了!”
一位下人急匆匆的快步走到,低头禀报了这个消息。
“嗯。”
坐在亭中的年轻人,眺望着远处的山水,双手背后,目光澹然。
“他回沉家了?”
“嗯。”
“京中那边什么消息?”
“京中倒是没有太大波澜,此人离开了京城三年,早已被很多人以往。不过,倒也有些人关注了……”
“盯着他们吧,有任何风吹草动禀告给我。”
“是。”
下人转身离开。
不多时,又有一位下人走近。
“殿下,吴家吴公子约你一叙!”
年轻人眯起眼睛,嘴角微微扬起:“他倒是打的好算盘,想借我的手来铲除沉家?”
“走,去会会他!”
“……”
京师,皇城。
皇宫,御花园内。
入秋的季节,天气逐渐冷了下来,寒风萧瑟,御花园内,鸟语花香。
但不远处依旧落着枯叶,踩在枯叶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沉临的身影出现在御花园内,他缓步朝着前方,在宫女的指引下,来到了御花园中的一处庭楼。
远远望去,能瞧见亭中的几道身影。
一袭宫装的长宁公主立于一旁,亭中,还有一位中年男子。
等到沉临逐渐靠近时,那长宁公主目光随意一瞥,落在他身上,静静注视。
眼眸时似有几分兴奋。
“陛下,沉公子到了!”
坐于亭中的中年男子缓缓抬眸,目光看向了亭外的沉临。
“沉群拜见陛下。”
中年男子的目光扫视着沉临,摆了摆手,周围亭中的宫女退下。
而后,他脸色突然一阴沉:“沉群,你可知罪?!”
沉临低头平静道:“知罪!”
宁帝眯着眼睛,盯着亭外的沉临,冷声道:“既然你知罪,那朕倒要问问,你犯了什么罪?”
沉临:“……”
“抗旨陛下赐婚,辜负了陛下和公主殿下!”
宁帝面无表情:“既然你知道是抗旨,可知是什么下场?”
“死罪!”
沉临平静道:“请陛下处置。”
宁帝眯起眼睛:“你以为朕真不会杀你?”
“不敢。”
“……”
什么不敢?
此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此镇定神色,哪有半分怕死的模样?
宁帝阴沉着眼眸,正要说什么时,却瞥了一眼旁边的长宁公主,见长宁略带几分担忧神色,给了他一个眼神。
宁帝深呼吸一口气,眼眸中有几分深深的无奈。半响后,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看着亭外的沉临:“若非梨儿为你求情,就冲你三年前抗旨逃婚,朕杀你一万次都不为过。”
“谢陛下不杀之恩!”
“先别急着感谢!”
宁帝摆摆手,他又盯着沉临:“那朕问你,三年前你既然逃婚,如今为何又回来?”
逃不掉了啊!
沉临心头叹气,但还是道:“草民醍醐灌顶,深知年少犯错,幡然醒悟后返回京中,请求陛下宽恕!”
“呵!”
宁帝冷笑一声,他面无表情盯着沉临。三年前他见过沉群,那时候的沉群还普普通通,宁帝看中的便是他的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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