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无语。
可能是他当时太紧张的缘故，现在讨论这个已经没有了意义。
“有什么发现吗？”
周洁摇了摇头，“你还是跟我进去再看一下吧，目前为止没什么重要发现，我们准备从他身边人入手，你说的吕杰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好吧。”白凡深呼吸了一口气，要来了几个口罩戴在了脸上，还给自己打气。
“白凡，白凡，加油，加油，赚钱，赚钱，哦也！”
D级事件程峰没说加多少，原本是500，有可能变成原来C级事件的待遇，也就是2000。
饶是有着心理准备，踏入这宛若地狱的房间内白凡还是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等来回了三四次，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之后，他终于能承受的住了。
旁边的一个老治安官都挺佩服这小伙子，他的同事跑出去多，回来的少，只有这家伙，跟个不死小强一样，非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小伙子，量力而行。”
老治安官和善地说道。
白凡道了声谢，向他请教起来。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样子的老治安官更不用提了，经验丰富，且眼光和判断力非同一般。
“这事我老陈三十余年中确实从未遇到过。”老陈还是挺健谈的，指着墙壁跟白凡说道：“你看墙壁上深褐色的样子，这明显是瞬间大出血造成的，让我有一种受害者被生生撕裂的错觉。”
他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碎肉，脸色难看，“但似乎，他真的是被撕裂的。”
“切口凹凸不平，撕裂状很明显，无法想象对方的力量有多大。”
“太诡异了。”
老陈不是法医，但毕竟这么多年了，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都这么讲了，白凡更加确认凶手非人！
“咦，这是什么？”
无意间，白凡看到角落里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因为有些偏，治安官们还未曾发现。
老陈也凑了上去，“手机？是死者的手机吗？也许有些重要线索。”
他戴着手套向前查看，果然是一个黑色的手机。
屏幕上有许多的裂缝，老陈试了试，屏幕竟然亮了。
“还能用？！”白凡蹲在一边很好奇。
老陈拨弄了一会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有密码，没办法解锁。”
白凡喊周洁过来，她连忙将手机送回了治安局，请专业人士来破解。
结果很快出来了，陈晓龙的第一个页面是一个叫做起点的小说app，说明事发当晚，他在看小说，然后就出事了。
“说来也奇怪，这小说竟然是《道德经》，也许他当时是在给自己壮胆？”
白凡很赞同周洁的想法，“还是找到吕杰问一下吧。”
治安官的能量很大，吕杰今天在公司上班，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面对着周洁和老陈，有些惶恐，不明白治安官找他有什么事。
“陈晓龙死了。”老陈很有经验，上来就扔炸弹，然后观察吕杰的表情。
“什么？！不可能！”
果然，吕杰很震惊，根本看不出任何做作的痕迹，显然是发自内心的难以置信。
“你知道些什么？说出来。”
“我。”吕杰本能的在犹豫，他不知道说出来之后对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你不说，有可能下一个就是你。”老陈慢条斯理地施加着压力，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吕杰有个P的心理防线，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一听说和自身安危有关，马上把知道的给全说了。
“我说，我全说，你们要救我啊！”
“大概在一周前，晓龙他突然跟我说，能不能让他住我那几天，每当半夜来临的时候总有人在敲门。”
说道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因为我最近刚谈了个女朋友，同居了，所以我没有答应。”
“但我后来说，可以去他家一起帮忙看看。”
“结果，刚过12点，晓龙忽然紧紧抓着被子，低声问我，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可我什么都没听到。”
“为了确认他说的，我壮着胆子走到大门后从猫眼里朝外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但是当我走回去和晓龙说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
“他嘴里还低声叫着，不要敲了不要敲了，这里没人。”
“他的样子特别惊悚，说实话我也有些害怕，一大早我就走了。”
吕杰明显很不愿回忆，说着说着他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
正常人恐怕都会被吓死，一个人说没有敲门声，另一人却一口咬定肯定有人敲门，而且表现的那么奇怪，到底听谁的？
“然后陈晓龙再次找到我，因为我和他算是发小，在这城市里更是只有我一个朋友，所以还是想让我帮他。”
“我约他出来吃烧烤，建议他去找治安官。”
“那晚他的确和治安官说了，而且有治安官在他家外蹲守，我就自个回去了。”
“这俩天我问他，他跟我讲没什么事了啊......”
老陈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他定了定心神问道：“那陈晓龙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
吕杰摇了摇头。
老陈换了种思路继续问道，“那陈晓龙有些什么特殊的爱好吗？比如，半夜去店里狂欢？”
他是觉得会不会陈晓龙是从某些地方招惹了一些什么东西。
吕杰再次摇了摇头，“晓龙比较内向，一般下班之后最多和我去撸串喝酒或者去网吧打游戏，这段时间他说胃不太好，没怎么出来聚过。”
白凡突然插嘴问道：“他喜欢看小说吗？”
吕杰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挺喜欢的，这一点算是我和他的共同爱好，只不过我偏向于都市风格的，他比较喜欢悬疑类的，以前大学里还一直拉着我去看恐怖电影。”
“他最近追的哪些小说你知道吗？”白凡追问道。
“追的小说啊。”吕杰皱着眉思考了一会说道：“好像有一部《我用卡牌收服神秘》，他说挺对他胃口的。”
白凡点了点头，“这部我也在追，还有其他的吗？”
吕杰努力思索着，最终摇了摇头。
老陈继续追问了一些问题，但并未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离开了吕杰这里，周洁试探问道：“白凡，你觉得这事和小说有关？”
“我是想到饿死鬼的诅咒，会不会是陈晓龙看了某部小说，然后沾染上了灵异？”
白凡的想法非常大胆，天马行空，但似乎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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