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荀子说完,放下碗和筷子,背负双手,一脚踏进了黄泉比良坂。
李斯和韩非见此,一人一手,各拿起师傅的佩剑,跟了上去。
.......
“见过荀子师伯。”吕雉和吕素恭敬的对荀子行了一礼。
“韩非、萧何,见过祭酒!”萧何和韩信对荀子恭敬的行了一礼。
稷下学宫汇集了诸子百家的人。凡到稷下学宫的文人学者,无论其学术派别、思想观点、政治倾向,以及国别、年龄、资历等如何,都可以自由发表自己的学术见解,从而使稷下学宫成为七国各学派荟萃的中心。
荀子曾经三次担任过稷下学宫的“祭酒”!
所以,萧何和韩信对荀子十分之仰慕。
“嗯。”荀子点了点头,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不凡。
但,位于吕公身前的那位,更加不凡。
“你就是师弟要介绍给我的人吧?”
“如果我所料不错。”
“刚才这术法,是你发出的吧?”荀子仔细打量了赵政一番后说道。
“没错。”
“末学赵政见过祭酒。”赵政对荀子拱了拱手道。
自己小时候可没少背过他的文章。
说起来,他也算自己的启蒙老师。
行个礼是应该的!
“赵政?”
“莫非你就是秦庄襄王之子,政?”荀子有点惊讶,他印象中赵政应该在赵国为质子才对。
如今却远离了赵国。
看来,应该是他刚才所用法术的功效。
“没错。”赵政点了点头。
“当然,晚辈还有另外几个身份,”
“阴阳家的创始人。”
“墨家的钜子。”
“鬼谷纵横派的传人。”
“儒家的弟子。”
吕公一愣,随后微微一笑,没错,赵政就是他儒家的人,谁赞成?谁反对?
“有意思。”荀子看了一眼赵政身旁的吕雉、吕素二人,哪能不明白自己这师弟的两个女儿已经和赵政亦或是秦国绑在了一起?
荀子深深的看了眼赵政,似笑非笑的道:“说吧,你们深夜找我,所谓何事?”
“没别的,就是想邀请儒家的各位,入我大秦,助我一臂之力。”赵政实话实话道。
在他们说话间。
大筒木傀儡拿出了一张桌子,还有几张舒适的沙发,邀请众人入座。
同时,还沏上了一壶热茶。
上好的铁观音。
供人享用。
至于,吕雉和吕素则熟练了喊了喊小墨,各要了一杯椰汁。
萧何与韩信两人则各点了一瓶茅台,在准备畅饮的时候看到韩非与李斯眼巴巴咽唾沫的样子,心里偷笑一声,然后心领神会的给他们也点了一瓶。
四人小口小口的抿起酒来。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儒家追随的?”荀子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后,对赵政说道。
这茶,色翠、香郁、味醇、形美,简直人间极品。
荀子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因为我有诸多超越这时代的典籍,还有这个世界不曾存在的,活字印刷术和造纸术。”赵政道。
“超越这时代的典籍?”闻言,荀子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那么好笑的笑话。
“知道您不信,所以.......”
“小墨、小墨。给荀子祭酒,念一念文章。”赵政说道。
“小墨收到!”一道甜甜的声音凭空响起。
荀子、李斯、韩非三人一愣,如果他们没听错,这叫小墨,小墨的人,应该是墨家所谓的机关兽。
就与刚才给他们上茶倒酒的人一样。
“国学启蒙书籍之一: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闻言,众人皆瞪大了眼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短短的几句,足以道尽,为人之理,启蒙之道。
李斯、韩非闻言,脸色一变,小声对萧何与韩信道:“政公子,难道不知道我老师的观点是:人之初,性本恶吗?”
“知道,荀子祭酒在:《荀子·性恶》中说过:今人之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孳,而违礼义者为小人。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赵政道。
“既然知道,你还敢说出来,莫非是要与我坐而论道吗?”荀子冷笑一声道。
“非也!
荀子祭酒所说的是大人。
而我这书籍是给孩童启蒙所用。
在我看来,人出生之初,禀性本身都是善良的。天性也都相差不多,只是后天所处的环境不同和所受教育不同,彼此的习性才形成了巨大的差别。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会变坏。为了使人不变坏,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赵政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荀子道。
“您说得也对。
因为人性本恶是毫无疑问的。
“恶”是人的天性,人来到这世上,如果没有人教导,将会成为一个无恶不作、自私自利、完全被欲望控制的野兽。
所以人之初性本来就是恶,教人不是教人行善,而是教我们压制自己的恶。恶,倒不是说婴孩有意要谋害谁,而是占有和索取的本能是天生的,意识到界限、互相尊重、互不侵犯乃至舍己为人却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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