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出，代峥声音里的焦急。
如果长时间直视一处地方，四周会变成夜幕下的雪花点，叶蓁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四周缓缓蹦出那些雪花点。
“这真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回来了？还是这只是狐狸构建的幻象呢？”
“我进来了！你穿衣服没有！”
萌萌扭了两下门把，发现是反锁的之后，当即用妖力将锁撬开。
“穿衣服了！”
萌萌大喊一声，其余人才敢探头，向里张望。
一年不见，大家还是老样子，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月不见，大家当然没变，但叶蓁蓁并不这么想。
穿越是很折磨人的，那种长时间处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非常糟糕，当初在永花寄宿学院上课的时候，恐怕是叶蓁蓁觉得最糟糕的时候，足足有312天，算是能把人逼疯的阶段。
她从疯中来，走回疯中去。
萌萌本是很激动的，想要上前给个拥抱，但当她看见叶蓁蓁的眼神时，愣是一盆冷水灌顶，将那份激动浇的连烟都没有了。
“你怎么了？”萌萌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吧？”
白泽上下打量她一遍。
他比别人懂得那种‘长久’的感觉，所以叹了口气。
“去了多久？三个月？五个月？”
“一年多。”
叶蓁蓁忌惮到面无表情的脸上没了最初激动，她开始觉得现在的世界也不是真的世界。
“没事，才一年，你没有迷失，很不错了。”
白泽本想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却被那种忌惮的眼神惊到手都没敢抬。
“叶姐，你没事吧？”
代峥拉着她的袖口晃了晃。
门已被打开，外面站着三山和段念还有松雾和成颂。
“她这状态不大好，我去银灰大殿问问吧。”白泽说完抬脚就离开了房间。
“你之后去了什么世界？”
萌萌小心的后退了一小步：“是不是很难熬？”
“是。”
叶蓁蓁垂眸看着脚下，恍惚间，狐狸的阶梯第二十九层就出现在她脚下。
叶蓁蓁惊叫一声，窜到了洗手台上，并更加警惕的看着众人，她几乎觉得每个人都是狐狸变得，变来骗她的。
“你饿不饿？我们是从步行街回来的，买了好多小吃，要不要下楼来吃一点，慢慢讲？”
松萝和她认识的时间最短，此刻也并没有察觉到她究竟有什么不同，也不怕她现在的这些表现，上前拉着她的手，推开众人下楼。
“我去了好多世界，这一年...”
叶蓁蓁站在屋内撇着嘴，眼泪又落了下来。
“这一年，太难熬了...我以为不会放我回来呢，我向狐狸许愿，这一切会不会只是狐狸给出的假象？呜呜呜...”
松雾看了眼众人，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关系，你真的回来了，我们下楼吃点东西好不好？”
松雾非常有耐心，就像当初她伺候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慢声细语的安慰着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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