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这公司虽然小，但也是正规公司啊，没身份证我这也办不了入职啊。”周文清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不用入职，你就让她在这里帮帮忙，干干活就行了，就当个临时工。”
“临时工也要身份证。”周文清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苏起语塞，“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
“抱歉，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周文清满脸正气地说道。
“当年找我要学习资料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义正言辞的。”苏起斜眼鄙视道。
“……”
周文清无语，这是一回事吗？
“那她不要工资是不是就不用身份证了。”苏起也没为难他，想了想问道。
“白干啊？那我热烈欢迎，白嫖谁不要啊。”周文清愣了愣，还有这种好事？那你图什么啊？
苏起呵呵了一声：“想得挺美。到时候我在你公司挂个名，把她的工资算在我名下不就行了。”
周文清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所以说，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人啊，要你费这么大劲帮忙。男的女的？”周文清揉了揉脑袋，头疼。
“女的。”
“哦~我说呢，这么卖力。难怪看不上人家徐冉，原来是名草有主了。”周文清脸上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起差点一口水喷他脸上：“有主个锤子，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算是表妹。”
“你刚刚还说你没妹。”
“我说的是亲妹，又不是表妹。”
“呵呵。”
苏起懒得解释，拿起水杯一饮而尽：“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是行，但还是那句话，真给不了多少工资，要是不介意的话改天让你那表妹过来吧。”
周文清本来就有意愿再招个助理之类的，只不过能开出的工资太低，确实招不到人。
真有大冤种愿意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带她过来。”苏起起身把纸杯丢进垃圾桶，随后走到周文清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间差不多了，爸爸该走了，不用送了。”
“赶紧滚蛋。”周文清实在没忍住，一脚给他踹了出去。
苏起撇了撇嘴，心想这狗儿子越来越大逆不道了，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正准备出去。
“等等。”周文清又突然叫住了他。
“刚才学习资料的事……”
苏起转过头看见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还以为要杀人灭口呢，结果就听到接下来一句。
“……能不能借一部说话。”
“……”
能不能有点出息……
苏起打开办公室的门，正好撞上倒水回来的徐冉。
“大大要回去了？”徐冉眨了眨大眼睛，问道。
“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大，听起来怪怪的。”苏起扶额，在现实里听到这种称呼，总觉得很别扭。
“那叫什么？你比我大，要不叫你苏哥吧。”徐冉想了一会，说道。
“随你吧。”苏起觉得反正比大大听得顺耳，也就没反对。
“咦，老板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徐冉偷偷瞄了眼办公室内，就看见周文清一个人在里面傻乐。
“热爱学习的人是这样的。”苏起拍了拍徐冉的小脑袋，转身离去。
深藏功与名。
徐冉挠了挠头，不明觉厉。
……
出了公司，坐上公交，苏起才发现已经临近饭点了。
失策了……
应该在老周那边蹭顿饭再回去的。
下了公交，在家附近的餐馆解决了午饭，苏起刚想回去，冷不丁地想起沈望晴在家估计也还没吃，于是又给她打包了份黄焖鸡米饭。
哐当哐当地开了门，提着打包盒搁在了桌子上，苏起瞅了眼书房。门开着，里面沈望晴键盘鼠标按的啪啪响，看样子今天是开张了，也不知道接了几单。
“吃饭了。”
苏起朝书房里喊了喊，然后过了几分钟里面鼠标键盘的声音才渐渐地停歇下来。
沈望晴小手锤着有些僵硬的后颈，一边走着，嘴里还小声抱怨着：“什么垃圾账号，要啥啥没有，打个屁的深渊，累死老娘了。”
“不好打就换点轻松的单子接呗。”苏起听得笑了笑。
“那不行，好不容易来了一笔大单子，够两顿饭了呢。”沈望晴不乐意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眼桌上的黄焖鸡，眼睛一亮。
“怎么就一盒饭，你的呢？”
“我在外面吃过了。”苏起随意地说道。
沈望晴眨了眨眼：“你特地为我打包的？”
“嗯，想着你现在应该还没吃，顺手帮你打包了一份回来。”苏起也没多想，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本想吃点干果，结果看着干果盘里零零散散的就剩几个开心果，一点瓜子壳……
吃个屁。
全让沈望晴给造完了。
苏起发现，自从沈望晴住在这里后，这干果盘就没摆满过，不愧是属仓鼠的，你跟小埋做姐妹吧。
餐桌上，沈望晴美滋滋地吃着黄焖鸡。
苏起特意给她带饭的举动着实让她有些意外。这个人表面天天嫌弃她这的那的，一天不怼她两句就浑身难受，但下意识还是会连她吃没吃饭这点小事都关心着……
这好像就叫什么口嫌体正直来着，网上说的傲娇，蹭的累是不是说的就是苏起这家伙。
沈望晴扒着饭，吃得很香，想着想着心情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雀跃，刚才被那破游戏折磨了一上午的负面情绪好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对了，你明天有空吗？”客厅里，苏起的声音再次传来。
刚问出这句话，苏起又觉得问得有些多余，就这家伙天天也就一两单代肝的业务量，也忙不到哪去。
“有空啊，怎么了？”沈望晴咽下嘴里的米饭，回答不出所料。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哥哥有个好差事介绍给你。”苏起嘿嘿一笑，表情神秘兮兮的，看得沈望晴有些疑惑。
“哥哥？你个小屁孩几岁啊？还哥哥。”沈望晴注意到了苏起的称呼，鄙视地看他一眼。
苏起一口气憋在肚里，差点没过去。
你妹的，你的脑回路能不能不要这么清奇？
为什么每次总能关注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懂不懂什么叫抓重点啊？
“比你大就行了。”苏起瞥了她一眼，怼了回去。
“是吗？我七七年的，你呢？”沈望晴侧目看他。
“……嗯？”
苏起一口老血，黑人问号脸。
有你这么算年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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