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太巧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在京城。”
乔菲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优雅地取下口罩，露出一张与刘山印象中差别较大的脸。
倒不是整容了，只是妆容比大学那会精致了很多，原本也算端正的五官看上去更精美了，配合这一身打扮，加上举手投足间的姿态，走在马路上，回头率小不了。
不过……巧？
不是吧，明明是你问了我住在哪，约我见面的。
当然，刘山如今的道行已经比较深的，他不动声色，微笑着道：“走，六点多了，说好的，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聊。”
和孙晓明聊了一下午，中午吃的又少，他已经很饿了。
说着，直接站了起来。
“好啊。”才坐下的乔菲跟着站起来。
不过当刘山往外走的时候，她好奇地问道：“不在酒店的餐厅吃吗？”
刘山解释道：“附近有家不错的本帮菜餐馆，今天晚上吃你的家乡菜，可以吗？”
乔菲眼睛一亮，问道：“是新荣记餐厅吗？”
“新荣记？不是，叫胡同本帮私房菜餐馆，你说的这个新荣记餐厅很有名吗？”
刘山觉得自己最近体内火气太旺，打算吃清澹点，之前在京城呆了很久的袁贞特意给他推荐了几个她去吃过觉得还不错饭店，这就是其中一家，能让魔都土生土长的袁贞推荐，应该不会错。
一听不是新荣记，乔菲明显失望了一下，不过很快掩饰情绪，笑着道：“新荣记啊，京城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你不知吗？”
刘山很坦然：“没听说过，我说的这家餐厅是家里女人推荐的，你要是不想吃本帮菜，我们留在酒店吃西餐也可以。”
“不用不用，你请客当然听你的。”乔菲连忙道。
在听到刘山提起“家里女人”的时候，她表面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这家私房菜的名字有“胡同”两个字，还真开在胡同里，用一座四合院来开本帮菜餐馆，也算是挺有创意的。
菜的价格不便宜，口味做的也不错，乔菲尝过后说很地道，尝之前也拍了不少照片。
两人边吃边聊，没说其他什么，只是叙旧，说的都是大学时候的事。
“刘山，我现在也是你b站上的粉丝，祝贺你，如今事业有成，不过没想到你藏的这么好，文澜以前还跟我说，你家是湘省下面县城里很普通的家庭，没想到，其实是网友们口中的土豪二代，大学那会完全没看出来，你可藏真好。”乔菲端着饮料，笑着祝贺刘山。
刘山看了她一眼，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澹然笑笑，端起饮料，跟她喝了一口。
也没问前女友佘文澜的事。
分手都这么多年，早就断干净了，没什么好问的，也没必要问。
他没问，乔菲倒是先开口提起：“佘文澜要结婚了，奉子成婚，七月初七的婚礼，下午我跟她视频的时候，提到要与你见面，她还让我帮她问你去不去呢，你去的话，肯定包个大红包。”
刘山：……
他正要开口说话，乔菲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
一听这个来电铃声，乔菲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紧绷，似乎在一瞬间受到了什么惊吓，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放松，伸手去拿手机。
刘山投过去目光，顺着她的手，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zr
应该是某个人名字的缩写。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好的，学姐你请便。”
刘山看着她的背影，敏锐地察觉到她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只是哪里不对，又有点说不上来。
如果是自己看重的人，说不得，他会刨根究底，不过这个乔菲嘛……刘山拿起快子，认真品尝美食，夹了一块鲍鱼红烧肉里的红烧肉，嗯，不肥不瘦，软糯不腻，入口即化，很是美味。
过了几分钟，乔菲接完电话回来，整个人看上去很正常。
两人继续吃饭聊天，很快，她主动说起自己这次来京城的目的。
“我这次是来京城参加同好舞会的，最近很流行的莎莎舞，今天晚上九点钟开始，要一起去玩玩吗？”
“莎莎舞？那是什么舞蹈？我不会跳舞。”
刘山再次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就是拉丁舞的一种。”乔菲解释，见刘山没听懂，拿手机上点开一段视频给他看：“就是这种舞蹈。”
视频里，一男一女了两个外国舞者，像两条泥鳅一样贴在一起，互相随着音乐扭动着，其中一个动作是男舞者脚下基本不动，把腿伸出去，而女舞者靠进去，撅着臀部，在他大腿上妖娆的舞动着。
这……不就是网络上传说的“妻离子散舞”吗？
刘山忍不住朝乔菲看去，你大老远来京城，就是为了参加这种舞会？
你可……真会玩。
乔菲看出了刘山的眼神，笑着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这种舞蹈无非是和舞伴之间稍微亲密一点，再说，我这次参加的舞会最大的特点就是人人戴口罩……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全程带着口罩跳舞？”
“对啊，口罩全程不能取下来，加上昏暗的灯光，舞会上谁都不会认识谁，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音乐，享受舞蹈，我的邀请卡可以带一个舞伴，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刘山听乔菲的描述，一下子就懂了。
类似的舞会他在小日子拍的剧情片上看到过。
当时就觉得很刺激，如果有容貌较好，身材火辣的舞伴，在那种环境里，肯定很磨砺个人的意志力。
只是乔菲的相貌身材，对如今意志力越来越坚韧的自己来说，差不少意思……
刘山很冷静，思维如电，快速思索着：两年没联系，突然找自己见面，还一见面就邀请自己去参加这种不正经的舞会，她……是想在舞会上勾引自己吗？
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个乔菲的行为莫名其妙。
有点想不清楚她那个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山决定跟她去看看。
倒不是别的什么，主要是想搞清楚乔菲的真实目的。
反正只要不是去核爆中心，他都有绝对信心保障自身的安全，就当是去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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