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我的干预,你一样会在这个年纪开启这双眼睛...就彷若命中注定一般。”
‘斑’像是略有疑惑,却也并未太过纠结,只是断然道:
“你的资质,倒是比我想的要好。”
资质...
所谓的资质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开启万花筒的资质?
少年再度试探:“...为什么会选定我们...”
“族中明明...还有很多直到现在都依旧在仰慕于你的人...”
止水言外之意,斑所挑选的这三个人无一不是宇智波一族之中的异类。
诚一与带土自不比多言,在幼年时能像他们那样开朗又能承得起重压的家伙可不多。
他们本就是所谓族中‘异类’。
而宇智波止水...则更是如此。
他的先祖宇智波镜,便是在族中极端声音之中有着‘叛徒’嫌疑,他这位被三代目火影无比信任的后代,自然也有这种不好的名声。
与之相对的...
在经历几次战争之后,族中也不乏很多提出‘当年就应该跟祖先一起离开木叶’的人。
而这些人,往往都是宇智波斑的极端崇拜者。
他们模彷斑的言行,彷照他曾经所行那般以绝对的武力镇压对手,丝毫不留任何余地。
按理来说...
这个怪人若真是斑...他去找这些族人,不应该更为妥善?
他们可不会像止水这般...顽强抵抗。
只不过听到这话的‘斑’却是重重一哂。
“哼...仰慕我的人?”
它仿佛对那些所谓的崇拜者嗤之以鼻,不屑入眼。
“止水...崇拜,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像他们那样早就已经封死上限的家伙,根本就无法理解我,自然也无法接过我的重任。”
“他们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反叛的理由,作为了离经叛道的祖师,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我的思想,却又愚蠢的模彷我之所行。”
“这般愚不可及的家伙...又有什么可用?”
止水不解:“...你现在不是依旧...留存在世间?为何又一定要有所谓继承者。”
黑白人影不耐罢手:“这种废话就不要再让我多说了...我如今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根本就承受不起这份重担。”
止水略有无言。
...原来他也知道他如今这幅样子,乃是不人不鬼的模样。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诚一、带土,乃至于我,就能够理解你呢?”
...
止水随口一语,却是令得那怪人沉默良久。
“因为...你们有最美好的初衷。”
它就像是再度回看了一番自己现在这般惨状,既如无奈也似讥讽。
“就跟...我一样。”
...
洞窟之中寂静小许过后,‘宇智波斑’站起了身,好似居高临下一般审视着止水。
“我的目的...”
“让得我的继承人必须要拥有彷若圣人一般的心态,不执于仇恨,放弃自私,克制欲望,视权力、名誉、美色于无物...以求那最终的目标。”
“而要人类放弃这些...则需要一次试炼。”
...
“一次...彻底的蜕变。”
它的眼眸微微转动,直直看向了那遍体鳞伤又开新眸的少年。
“名为绝望的蜕变。”
止水不知为何感到骨髓深处微微一寒。
“只有像你们这样,拥有美好愿景,对所有人都抱有善意的后辈,才不会滥用我将引导你们获得的这股力量。”
“只有当你们切身体会过这片世界的绝望,你们才会真正愿意去寻求曙光,而非自戳双眼,浑浑噩噩自欺欺人。”
“唯有真正迈过绝望之人,才拥有承其重任的勇气。
至此,它话语稍顿。
好似气势陡然一变...
从居高临下的审视...到托付所有的温柔。
“而也只有你们这样善良的孩子...才会真正理解我。”
他似乎想想起止水之前所问,再度嗤笑道:
“那群借我之名施暴虐屠戮反叛之举的家伙,不过只是一群小丑。”
“他们真到了我的面前...也不过是被我就地正法的货色罢了。”
止水感觉自己的思路渐渐变得有些奇怪,竟像是真的快要被这不管初衷也好思索也好都相当长远的先祖给说服。
而再一次将他支撑下来的...还是那位朋友。
“...那为何诚一要杀你。”
如果,他的初衷与做法都那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
那诚一又为什么非杀他不可。
止水眼中的宇智波诚一,绝不是一个嗜杀之人。
他会杀的人...要么迫不得已,要么心有谋定,杀意已决。
...
“我说过,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至于‘鬼上身’了。”
‘斑’则是微微摇头。
“我跟他曾经有过一场关于意志的斗争,为了杀我,他否认了我的所有。”
“但他也只是将我将要走的道路彻底否定,却并未给出足够打动我的答桉...”
“他不过是在重走我的老路...”
自称为‘斑’的怪人像是在回想,口中话语停停顿顿。
“从复仇...到释怀...到思索未来的道路...以至最终迷失于暴力所得的和平。”
“这一切...我都做过。”
最终它断言道:
“也是因此,他能够杀死的...便只是宇智波斑那具衰老的肉体。”
“其灵魂,其夙愿,其意志...便化作了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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