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甚至是来不及眨眼。
而随着柜门的移动。
放置在里面的东西清清楚楚、而又完完整整的呈现在眼前时。
陆听酒眼眸蓦然睁大。
呼吸也跟着一窒。
……
楼下。
因为苏姨的那个眼神,比较机灵的佣人,已经快速的给陆京远打了电话。
而彼时正在会议上的陆京远,在知道陆听酒想要进他的书房时。
泰山崩于前都可以做到沉稳冷静的人。
在那瞬间,蓦地变了脸色。
几乎是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陆京远起身从会议上离开,直接赶往陆家。
“陆总,这个会议十分紧急,您这样中途离开我们集团会损失……”
陆京远的助理在他身后追着说,也没能赶上陆京远快速离开的步伐。
助理看着已经进入到电梯的陆京远。
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项目他们接触了三个月,才基本落实下来。
这最后一步。
就差和f国那边的人,签协议了。
……
陆京远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陆家的时候。
却不想。
他刚踏进去没几步。
一道寒凉阴厉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陆总。”
听到陌生的声音后。
一身黑色商务西装的陆京远,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锐利。
脚下的步伐,一顿。
陆京远转过身的时候。
抬眼。
就对上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
面对生命的威胁。
陆京远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语调低沉如常,不动声色的开口。
“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离陆京远不到三米处的距离。
贺涟詹依旧是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但周身的气息却变得更为的暗黑冷冽。
盯着陆京远的黑眸,也是比平常冷下了几个度。
“我什么意思,陆总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贺涟詹看着陆京远,锋锐冷漠的眉宇掠过分明的寒厉。
“他对你有所顾忌,不代表我有。”
陆京远微眯了眯眼,低沉的语调波澜不惊,甚至是有些淡漠,“是吗。”
他看了贺涟詹几秒钟。
随即轻笑了一声,但漆黑的眼底却是冰寒凉薄一片。
“我劝贺先生还是把这东西收起来。枪伤,他好像还没有试过。”
贺涟詹周身的气息骤变,盯着陆京远的眼神锐利狠厉如寒剑。
眼底起了凛冽的杀意。
手指骨微微一动时——
“不如,我来替他试?”
清越而熟悉的声音响起时。
陆京远脸上淡冽的神情,瞬间一变。
眼底刹那间,也明显慌了几分。
下一秒。
陆京远就感觉自己腰间熟悉的部位一空。
而同时。
几乎是,陆听酒神色冷漠的挡在陆京远面前,抬手举枪的那瞬间。
贺涟詹正准备扣下扳机的手,蓦地一顿。
随即。
贺涟詹手下快速一转,黑漆漆的枪口瞬间朝向了自己。
简单而极其快速的动作,如果不是对手里的东西各个组成部分都极其的熟悉了解,不会做得如此的游刃有余。
他的枪口可以对着陆京远,但不能对着陆听酒。
即便是有极小可能性的擦枪走火。
他也宁愿自伤。
刚刚的局势颠倒。
贺涟詹冷冷的看着,拿枪指着他的人。
“陆听酒。”
看着陆听酒的动作,看着她把陆京远护在身后。
贺涟詹神情冷厉,黝黑如渊的眼底,掠过无声的讽刺。
“庭墨为你做的,你是不是永远都视而不见?”
贺涟詹看着陆听酒,一个字的比一个字冷。
“如果不是庭墨非你不可,就凭你身后那人对他做的事,你认为云城还有陆家的存在?”
贺涟詹语调沉冽,但也稳到了极致。
狂妄的语词丝毫不显违和。
好像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就凭你身后那人对他做的事。】
陆听酒本就精致白皙的皮肤,更冷白了些许。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大哥对霍庭墨做了什么。
但是脑海里一浮现书房里的画面。
陆听酒握枪的手,都颤了几分。
陆京远站在了陆听酒的背后,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目光寒冽犀利的,落在了陆听酒的手上。
下一秒。
陆听酒的手,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
宠溺温和的嗓音,随即落在耳旁。
“岁岁,大哥不是从小就教过你,拿枪的手千万不能抖——”
陆京远话音落下的瞬间。
狠厉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
“大哥!”
“陆京远!”
千钧一发之际。
陆听酒手下猛地用力一偏。
在陆京远的手掌,覆上自己手的时候。
幸好陆听酒就有所警惕。
……
霍庭墨和容祁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贺涟詹眼底瞬间聚集浓郁的暗黑阴鸷,冷峻的脸庞上,神情凌厉得异常的可怖。
敢拿枪对着他,并且到目前为止,还完好无损的,也就陆听酒一个人。
贺涟詹手下刚要抬起的时候。
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按住了他。
贺涟詹冷冽的抬眼,看着已经认识了十几年的男人。
嗓音冰寒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动她。”
但霍庭墨仍没有动作。
俊美清冽的脸庞神情如常,漆黑如渊的眼底意思明显。
不能动陆听酒。
包括她的家人——也不能动。
无声的对峙了几秒之后。
贺涟詹蓦地冷笑了一声。
握着枪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却在不断的用力,用力到指骨微微泛白。
“总有一天,你会把命赔上。”
说完之后。
贺涟詹没做任何停留,大步径直离开。
“涟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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