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云是知道这件事，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许这是孙振国为了稳住自己与心心的套路。
“知道吗？他跟我说这是秘密，但我感觉，他肯定没把遗嘱留给黄娟。”
不能说，程青云下定了决心，要是说了，就会把陈一心扯出来。
“他连警察都不告诉，能告诉我吗？你问问肉串好没好吧，不是让我补补吗？”程青云确实感到饿了，刚补了几串羊肉还让樊佳平送回去了。
“行，老板，把串上来吧。”
俩人极为默契，樊佳平刚说完话，老板就把肉串端了上来。
“你这个警察真不实在，说话才给肉吃。”
“怎么的，这都是套路。”
“说到套路，你今天调查王克了？”
樊佳平一口白酒差点喷在程青云脸上，紧着咽了下去，这一口没有防备，他感觉辣到了嗓子眼里，“你小子怎么知道王克的？”
“我们朋友啊，我对象也认识，他开桌游店，我们常去那玩。”
“你小子，还挺有能耐，我跟你说，这种人少给我接触，听见了吗？玩跟点好人玩。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调查他了？”樊佳平再次抱起肩膀，审视着眼前的愣头青，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你别这样啊，我可没什么秘密，也没什么猫腻，你这一调查他，剧本杀协会就给他踢了，朋友给他拉黑了，只有我没反应过来接了他的电话，他一跟我说进了警察局，坐在冷板凳里，被一个胡子拉碴埋了咕汰的老警察问话，我一寻思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你小子，放什么屁呢你。”樊佳平用劲踹了程青云一脚。
“哎呦，真下手啊你。”
“赶紧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哭哭唧唧的，你为什么调查他啊？他怎么了？”
“他哭了？”
“哭了。”
樊佳平抱着肩膀笑出了声，摇摇头，“现在这年轻人，看着人高马大，体格粗壮的，真不是个玩意。”
“你说啊。”
“我不说，我刚才让你说你这么费劲，又吃又喝的，警察调查谁还得跟你汇报啊。”轮到樊佳平大快朵颐了，倒不是不能说，就是要让程青云难受难受。
“你说吧，以后遇见什么是我都跟你汇报。”
“不说。”
“是不是他跟黄娟有一腿的事吧。”
“哎呦喂，你小子，什么都知道啊你，我看你也有嫌疑，赶紧说，谁告诉你的。”
“还能有谁，王克。”
“他不知道你对象还有你和黄娟的关系？”樊佳平以为王克是知道程青云以及他小女朋友身份的。
“不知道，但是他说完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的天啊，我刚才还想你们是怎么相处下来的，还以为是我老古董落伍了，原来你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就是不知道，王克不知道我们和黄娟的关系，黄娟也不知道我们和王克的关系，我们同样也不知道王克与黄娟的关系，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但是他依然不知道。”
“得得得，说的跟绕口令一样。”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王克这小子怎么样？”
程青云撇撇嘴，这是对方问起王克怎么样时他身体第一时间最诚实的反应，“不怎么地，好装犊子，自以为是，自恋极了。”
“你也顺便提提你对黄娟的感觉。”
“差不太多，自恋，甚至到了自负的状态，目中无人，他俩能凑到一起，真是王八找绿豆，他们两个是绝配。”
“听起来真挺合适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克说，黄娟没少给他钱，一开始跟黄娟好也是因为钱的关系。”
“嗯，他在警察局说了，这都是孙振国的钱。”
“喂，你们认为是谁弄死了黄娟？”
“弄死了？你对这件事有看法？”一般来说遇见跳楼这件事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自杀，这小子怎么偏偏认为是他杀？
“黄娟那种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她把自己看的高人一等，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她也会认为是别人没做好拖累了她，而且，她是个愚蠢的人，蠢人永远都看不清自己，更不会自杀，她们就这么蠢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瞧不起一切，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这儿一会寄生在那一会，分不清是非黑白，以自我为中心。”
“嗯。”
“你觉得是王克弄死他的吗？”
“我还想问你，王克说案发时，他曾和你们一起玩剧本杀，这点你能为他作证吗？”
没想到王克把自己说了出去，程青云捋了捋头发，“当时我是提前撤的，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玩，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后来玩的几点了，要问的话最好还是问问其他人。”其实程青云是知道王克确实没有作案时间的，当时他眼睁睁看着王克的手机在奔丹江酒店赶。
“是吗？看来还得调查调查别人。”
“你没问问孙振国在哪里吗？出现这种事，丈夫要是知道妻子出轨，会很愤怒，甚至想弄死女人的心都有吧。”程青云记得，孙振国当时的定位曾出现在丹江酒店。
“这一点我问过了，他很大方的就承认了，其实我就是诈一下他而已。”
“那他在那做什么？不会是真的准备对黄娟下手吧？”
“那倒没有，我问过了跟他同行的人，他是在黄娟跳楼之前从丹江酒店走的，差了大概五分钟，他在车上的时候还听到了巨大的响声，但任谁也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妻子跳楼了。”
“那他去干嘛了？”
“去应酬，他这种人，交际圈难免大得很。”
“监控呢？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监控没有起任何作用吗？你们有监控设备科室吧？”
“没有用。”樊佳平遗憾的摇摇头，“丹江酒店一个监控都不好使，为了维护住户的隐私，所以那里是偷情者及丑闻的温床。”
这是程青云万万没想到的，也是，要是真的有监控，樊佳平就没有必要来跟自己谈这些了，对着监控找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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