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凡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明。
“真，真的？”
林明点了点头，同时姜霖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个针孔摄像机。
“刚刚的过程都拍了下来，待会儿找台电脑给你们看一下吧。”
张艺凡想了想，没心没肺的说道：“多大点事，死在这么帅的帅哥手里，我也认了。”
可林明却突然表情严肃，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周围正在吃早饭的人都吓了一跳。
“张艺凡，我不是跟你在开玩笑，这件事非常严重！”
张艺凡从来没看到过他这表情，两个酒窝瞬间消失。
林明凝重的说道：“张艺凡，你跟我说你整理了我给你的资料，那你有没有看过，里面有多少女孩子是被信任的人下手的？
那些浪迹夜店的不说了，但是那些被闺蜜、被上司、被男朋友下料的，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你都没看到？”
“我...”
张艺凡本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林明凶神恶煞的脸，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艺凡，你要记住，一旦你出了危险，没有人可以救你。你的身后还有生你养你的父母，你再没心没肺，你愿意他们为了你伤心难过，甚至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张艺凡低下头，眼泪一滴滴掉了出来。
“我...我错了。”
可林明并没有结束，而是看向了唐馨。
“唐馨，今天我也要说你。将来如果你真的负责一个工作室，那么你少不得要出去和别人一起谈合作、带着同事一起开展工作。
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那些活生生的案子都没有引发你的警觉心，你让我很失望！”
唐馨没有说什么，她和张艺凡一样，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掉进了面前的碗里。
姜霖在一旁选择默不作声。
林明仍由两个女生哭了半晌后，才悠悠开口道：“如果今天这件事能让你们以后出去多长一个心眼，那么即便你们从今天起把我当成一个坏人，我也认了。”
张艺凡闻言拿起纸巾擦了下眼泪，正经了许多。
“学长，我知道我错了，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唐馨也擦了一下眼泪，低声道：“我..我也是。”
林明叹了口气，看向了一旁的姜霖：“我们现在就去拍视频吗？”
姜霖摇了摇头：“我们几个去拍视频不太好，万一闹出误会不好收拾，等杨警官来吧。”
“他也要来吗？他没跟我说啊。”
“嗯。”
姜霖点头：“之前我拍街头采访的时候闹出过一次麻烦，后来每次拍，他都会在场。”
“行。”
林明随即看向张艺凡和唐馨：“要不然先找个地方过一下工作进展吧？”
他的语气比起先前，缓和了许多。
“行，那去我们宿舍吧。”
姜霖闻言，道：“我就不去了吧，我好久没来学校里了，先在学校里逛一逛，等杨警官来了再来找你们？”
“好。”
林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
他随即和两名女生来到了她们的寝室。
唐馨进门后，站在角落看着林明，两只手指不停扯着衣角，十分纠结。
“唐馨，你又咋啦。”
唐馨犹犹豫豫的走到林明面前：“你...你辣椒酱还要吗？”
“要...”
林明无奈叹了口气：“是不是我刚刚太凶了？”
“没...没有。”
唐馨赶忙说道：“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我保证以后会当心的！”
说着说着，她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林明赶忙安慰：“好了，别哭了，快把辣椒酱给我吧。”
“嗯。”
唐馨抹了一下眼泪，从客厅的桌子上拿出了一瓶塞的满满的辣椒酱。
林明接下辣椒酱后，笑道：“好了，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我很喜欢，你赶紧去洗个脸吧。”
唐馨小声“嗯”了一声，快步走进了自己房间。
这时，张艺凡拿着一台电脑走了出来，撅着小嘴看着林明。
林明看到她这副模样，笑道：“咋啦，还生气啊。”
“哼，食堂那么多人，我好歹是个大四的学姐，我也是要面子的...而且...而且我明年还要读研究生呢...”
“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说正事，待会儿等杨警官来了，还要去拍视频呢。”
张艺凡嘟着小嘴，把电脑推到了林明的面前。
这时，唐馨也走了出来，默默坐到了林明身旁。
张艺凡打开了桌面上的excel。
“这周工作室合同已经签了五个人，按照你的要求都把合同拍照发你邮箱了。”
林明点头：“嗯，我都看到了，还有两个没签的是不打算签了？”
“不知道，我给他们打电话，一直说要来，一直没来。”
林明果断的说道：“这周六，如果再不来，就别签了，正好再重新面几个。”
“好的。”
张艺凡将excel切到了下一个sheet。
“公司注册流程目前没什么问题了，所有资料我和唐馨一起交上去了，预计下周就可以拿到所有材料。
等拿到材料后，我会在人人网和微博上都注册账号，名字分别是魔都大学生存指南、留学生生存指南和打工人面试指南，你看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账号名字不用花里胡哨，只要通俗易懂就行。”
张艺凡再次切到下一个sheet，道：“这是三个账号打算发布的内容，现在快到年底了，而且马上秋季学期就要结束了，我计划发一些魔都周边游玩的攻略。”
林明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
“留学生的账号打算借着这个话题，展开讲一下国内旅游的一些常识。”
“嗯，可以的。”
“最后是打工人面试指南，这个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个调查问卷，然后糖糖根据调查问卷写了一个脚本出来，你看看行不行。”
林明拿过电脑，仔细看了起来，唐馨坐在他身边紧张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五分钟后，林明抬起头：“写的不错，就按照这个来吧。另外，做一份文字版的，方便没有wifi的情况下看。”
唐馨微微松了口气，紧张的手终于放过了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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