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雪花毫无征兆地从漆黑夜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给南江点缀上一粒粒洁白玉絮。
“哇，下雪了！”
小琴惊喜地从沙发上起身，端着水饺冲向阳台，“好美哦！”
似乎女孩子对雪景都有一份偏爱。
沈凌和牛华强也跟着看去，却没多大感觉。
“问出什么名堂没？”牛华强低声问。
“一会再说。”
通过小琴的讲述，说唐馨换了个人也不为过。
她不是南江人，一个人到这边打工外人对她的过往不了解，便以为她本来性子就是如此，只当是刚来陌生环境还不太习惯。
三个男友，按照时间顺序，第一个加班猝死，第三个在一个月前爬山摔死。
都被判定为意外，事发时唐馨也不在场。
至于第二个，留信离开，再无音讯。
唐馨曾被警巡厅叫去例行询问了解情况，虽然小琴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既然还能正常上班，肯定解除嫌疑了。
但那是对普通人来说。
沈凌可是知道虚影怪物的存在，发生在唐馨身上的事，让他想到了404灭门惨案。
到现在，沈凌几乎可以断定，唐馨绝对有问题。
凌晨2点08分。
吃完夜宵，赏过雪景，小琴问：“凌哥，还有需要问的吗？”
“暂时没有，这样小琴，楼上有很多房间，要不你就在这先住下，供吃供喝供玩，有任何需求找你老板，不会介意吧？”
小琴眨眨眼，“有这种好事，我还没住过这么漂亮的大别墅呢，关键还有两个大帅哥！”
牛华强一脸警惕，挪开一个位置，严肃道：“你别想对我动心思，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小琴哈哈大笑，扑上去捶了他两拳，“我要打主意也打凌哥的主意！”
老板与员工，关系一下子就拉进了很多。
沈凌笑笑，问：“你交男朋友没，有的话跟他好好说说，别给弄出什么误会了。”
“还在找，我要找个帅一点的，起码得有凌哥你一半帅！”
牛华强撇嘴，“你这要求有点高了，凌子的一半，那就是我的四分之一，不好找。”
“牛总，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闹了一会，小琴知道沈凌两人还有事谈，很懂事地选了个房间先去休息。
牛华强认真问：“什么情况？”
以前他只把唐馨的事当八卦听，经过沈凌这么仔细盘问，也觉得其中有猫腻。
沈凌直接拿出手机，调出和唐馨的微聊记录给他看。
牛华强呆了一下，才刚正经一会立马就露出一脸贱笑，“有点刺激啊这，属实没有料到。”
沈凌：“她有没有对你这样？”
牛华强目光从图片上抬起，“靠，她要跟我来这手，现在已经被我开除了好吗，根本没法拒绝嘛！”
沈凌点头，这说明唐馨物色男友目标是有条件的。
但按照目前所知的信息，也就一个‘帅’，三任男友颜值都比较出众。
但这条件，几乎等于没有。
牛华强琢磨出点味来：“这唐馨明显把你当成猎物，你要是去了，估计……她几个前男友的意外不会是她整出来的吧？”
紧跟着他脊背一寒，“日，这特娘的就是个蛇蝎美人啊！”
沈凌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不接招，她还能强迫你咋地！”
沈凌从茶几上抽了支烟点燃，眯眼吸了两口，道：“真正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在唐馨的眼中，她以自己为猎物狩猎沈凌，但现在沈凌洞悉了真相，完全可以角色变换。
牛华强蹙眉：“没必要，就算防着了没出事，搞不好也会惹身骚。”
沈凌心中也没底，如果唐馨真跟虚影怪物有关，那肯定身怀超能力，而他只有不灵验的预知和没有战斗力的自愈，怕是玩不过对方。
但这很可能是发掘虚影怪物真相的一个突破口，沈凌还是想把握住机会。
【要是能有个帮手就好了。】
沈凌此刻想到了吕一桐，在他眼里，吕一桐应该是比较厉害的存在。
但他不敢确定，身为同类的虚影怪物会不会是一伙的，毕竟不是绿巨人那样没脑子的镜魔。
至于米梁那些神秘组织的人，沈凌不敢保证能在短期内联系上。
沉吟良久，沈凌道：“按照之前的惯例，他男友出事都是在交往后一到两个月。可以试试，不行就撤退！”
牛华强斜了他一眼：“好奇害死猫！你查这个有毛用，警巡厅都拿她没办法，什么时候正义感这么足了？还是说鬼迷心窍舍不得她那点诱惑？小桐和苏未未哪点比她差？要玩制服，她俩还会不愿意配合？”
说到这，牛华强这货又‘嘿嘿’起来，“你要是够手腕，没准还能两个一起，一个学生校服，一个职场OL！”
完了立马又变脸淡淡道：“我劝你别没事找事！”
沈凌沉吟两秒：“估计不行，小桐的吃醋劲容不得这事。”
“……”牛华强嘴巴张成O型，“日，你还真想啊！我话放这，你要是成了，我赌一栋别墅！就今天那套！”
“奶奶地，一边一个已经羡慕死十几亿宅男，你还想两个一起！不跟你这瞎掰，滚去睡觉困死了。”
沈凌在后面笑喊：“记住你说的话，但我声明我只是因为那栋别墅！”
绝对不是为了三人行！
花了两支烟的时间稍微梳理脑海中的思路，沈凌便回房定好闹钟倒头睡觉。
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洗漱完发现小琴比他还早，开着灯在院子里堆雪人。
几个小时的时间，外面已经一片银装素裹，还有稀稀疏疏的雪花在飘。
“小琴这么早，不冷啊？”
“早上好凌哥！”小琴冻得鼻子通红，笑道：“有点认床，那么大那么软的床我都不会享受。”
“在这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不要跟你老板客气，他不在有什么花销你先记着，然后找他报，找我也可以。”
“好啊，我可不会客气，专吃土豪！凌哥，你要走啊？”
“对，有事先走，你跟强子说一声。”
“嗯！”
嘭~
一团雪球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砸在沈凌的后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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