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
不是同学你现在除了脑袋跟几个手指头有知觉，整个身体都还要靠音子合剂加速愈合呢。
你得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保证一天最少十二个小时睡眠。”
......
“你说什么，昏迷十几小时？昏迷跟正常睡眠能一样吗。
再说也没见你戴手环啊咋上网，我还得连班值夜总不能把我的借给你用吧又不方便...”
......
“那你想看什么？
音子常识？！
同学你都已经搞成这样了还敢从网上查啊网上所有的教程都是假的你不知道吗。
你上学都不背回音法则——”
小文忽然想起什么，“你不会是也...”，她指指自己脑袋，“我给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这印象里总记得你还是第三类没想那么多，刚才那个谁、那什么你知道自己缺失了哪方面的意识不？”
周成已经适应了不动嘴嘟囔的阵阵微痛：“你都说缺失了，我怎么能知道。”
这姑娘刚才还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得知周成失忆顿时有点像赶着吃瓜一样：
“我记得主任术后确认那会儿你看着挺正常啊，多半也是回音部分随机缺失的吧。
这个挺正常的你别多想。
我跟你讲基本上所有突破失败的人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失忆，医学上叫做回音主体缺失，分意识体和生命体两个方面。
轻的呢就是一点点失忆，身体不会有影响；重一点连自我意识都不存在了，身体也会出现坍缩解离；最严重的直接变成污染体，就是尸兽。”
小文一边讲一边观察周成的反应，：“我跟主治医师学过一点，也能简单测出来大概范围，你要不要试试。”
“行吧。”没想到还有这么便利的病症，周成赶紧答应。
“好”，那姑娘已经从椅子上换到周成床边了：“第一题：背一下最基本的几个回音法则。
这都不知道啊，一个也想不起来吗？
那有几个知道吗？
也不知道？
嘶......第二个第二个——”
“你不告我答案吗”，周成傻了。
“当然得先测完再说啊，第二题：
回音领域是什么时间被人发现的？”
周成猜都没法猜，只好继续摇头。
“第三题，这个不用你回答，心里知道就行。
你记不记得自己的回音真名跟初始编码？”
见周成点头，小文直接下结论说：
“行了，回音方面这就可以确定除了真名编码以外绝大部分记忆都缺失了。”
小文一副是不是超简单的模样对周成说。
周成心想其实我还知道好几种音子功能了，只是你没问。
“不过也没事，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真名和编码齐备，缺失的都能找回来。
你这个最起码在第二类里面，不可能跑到一类。
咱们继续，我忘了第几题了，重新开始第一题——”“四，你才问了三个。”
说完周成忍不住有些怀疑，这能靠谱吗？
小文倒是一点也不尴尬，“那就第四个：
请准确说出今天的年月日，新历旧历农历随便哪个都行。”
周成只记得手术完医生说过4月22日，他穿越之前是哪一年自己倒知道，这里就不敢确定了。
而且听见说还有新旧农历三种，更不敢瞎猜。
涉及现实问题周成决定还是小心一点：“测出来这些可以帮我保密吗？”
小文露出隔着口罩也能看见的笑容：“没问题。”
“那先谢谢了，我想不起来，只记得医生说过4月22，是我妹妹周小茹的生日，我还知道她今年十岁，就是不确定哪一年出生的。”
“这样啊...
先测完先测完下一题：
地月天桥是哪一年正式开建的？
你确定不知道吗。
好吧下一道：
大靖之门超界域传感中心是哪一天直播的？
还是不知道啊。”小文开始轻轻摇头，“再下一个：
地星联盟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也不知道吗？不应该呀。
确定都不知道吗？”
周成看他发问的样子还以为要露馅，小文一边摇头一边说：“你这个有点严重啊。
我先继续问完：
新中国是哪一年成立的？”
“一九四九年。”总算有一个周成确定的，就算这是平行宇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嗯嗯对的，海湾战争是哪一年哪一月爆发的？”
“1991年几月份不记得了”，周成实在是不知道，“不过这个我得解释一下，也不一定就是不记得，可能是真不知道。”
“没事用不着解释，最后一道啊：
港澳台是哪一年回归的？”
这个问题彻底镇住了周成，还是最后一道。
“你可以那啥，可以猜嘛，这道题医师经常跟病人讲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严重程度还会增加很多。
哪怕说出来是错的只要你自己确定就比不知道强。”
“是吗。
那我记得港澳应该是97和99，台岛实在不知道了。”
“这就可以了，基本上已经圈定范围。
你确定想听吗？”小文一副你考试成绩出来了赶紧查的样子问周成。
周成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了既担忧又期待的眼神，点头点得嘴唇都在哆嗦。
“你这个情况有点不容乐观。”只说了这一句小文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哎你是不知道，每次有人测完我们主治医师就这句口头禅。
我可先说好啊，我就只记得这几套简单的题目，不一定准确。
最好还是挂专家号详细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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