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两个答案在心里斗争了许久，犹豫着到底是如实给出，还是说出另一个不至于让自己那么难堪的回答，最终还是遵从内心了。
很意外的，秦溪竟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十分明亮，是发自内心的，也是不带遮掩的：“所以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别扭，有什么想说的都直接说出来不好吗，就像现在这样。”
陆书砚有些怔愣，他似乎是从没有料想过这句话的结果。
是的，的确是这样。
陆书砚想，如果自己妄图去和陆周璟比，那么秦溪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说出那些难听的话来吧，毕竟就算全世界的人加起来，不也都比不上一个陆周璟吗？
正是因为了解这一点，所以从来都没想过从正面去做些什么，因为结果一眼就能看到头了。
可是却没想到，有这么一天竟然能听到这样的话，并且还是秦溪亲口说出的，是面对面听到的，所以不存在传错了话。
饶是如此，震惊这个态度还是占据着心头最大比例的。
秦溪给了他消化缓冲的机会，看他差不多冷静之后才接着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陆周璟确实比你优秀的多。”
这是一句实话，却也是一句扎心的话。
不得不说，秦溪真是把先给一颗甜枣再打一巴掌的事情做的十分熟练，可偏偏也是在这种手段下让话题好进行下去，不至于中途就断了。
“哪怕就算是我，和陆周璟放在一起比较也不是全然胜利的，毕竟他太优秀了，所以就算你比不上他又有什么所谓呢，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陆书砚，我没见过你自卑的样子，也没见过你丢人的样子，因为你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时候都是十分好看的，所以你不用总是觉得自己比不上谁。”
“更准确的来说这种想法才更上不得台面，未免太轻贱自己了些。”
字字珠玑，但其实也十分客观平面。
两人之间，从那件事情过后就再也没有好好聊过，从来都是规避着的，毕竟无论谁想起都是痛苦的回忆。
关于陆周璟，也都是能不提就不提，因为可能会引发出来的效应太恐怖了。
“我知道了。”
秦溪听到了这四个字，便知道自己的话没白说。
心情不由得也好了些，有些微妙：“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现在这个机会不错，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都说出来，毕竟之后你大概率是不会再提起了。”
人不会总给自己放纵的机会，可能从始至终只有控制不住的那么一次两次，而余下的所有时间里都得保持冷静，这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事。
哪怕是秦溪，其实不也这样吗？
“没有了……”
可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没有了，不过秦溪没有勉强他，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你就听我说说吧，反正到医院的路程还有一会。”
陆书砚麻木着神色，就像是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似的。
他说：“好。”
秦溪：“我大概能知道你为什么讨厌齐寺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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