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前辈,嗝……你师兄很厉害吗?我听你提到他眼里都冒着星星呢!嗝!”李高兴吃饱喝足后,有些慵懒地靠在大石块上,伸手拂着鼓胀地肚皮好奇地问道。
洛月明找出一块洁净的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擦满是油光的嘴,然后回复道:“大师兄当然厉害了,虽然咱宗门不显,但大师兄星芒剑的名头可是威震一方的存在呢。”
听到这里,李高兴突然间就想起一个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她问:“哎,那不可擅报师门,这条规矩到底是谁定的?”
“师傅啊!咦?你居然连这个也知道?”洛月明发现这姑娘总是能不断地带给他惊奇,从未谋面,却仿如至亲般的熟稔感真的是太强烈了。
“为啥呀?老祖宗难道是对光耀门楣没兴趣?”
李高兴并非常年居住深山,身为自然公民的她必定是要接受国家义务教育的,所以她不仅正常上学,且学习成绩优异。不过完成正常课业之余,爷爷就会开启小型传送阵,将她送回师门,学习剑术,修炼功法。想当年,她还是师门里人见人爱的小团宠,就连师祖爷爷都时常通过她夹带些私货进山呢!
比如一些时兴的各类画册小说,像推理悬疑、修真言情、恐怖灵异、甚至连耽美类的都不下数十本,积年累月下来,他祖孙二人的收藏品都可以塞满好几个大书柜了!可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电视剧,各类主配角们究根结底的诉求基本上都是光宗耀祖,或将自家传承发扬光大,力求天下第一的。哪怕无法当天下第一,那也必须成为别人无法撼动的存在。
但清虚门不这样,甚至明令禁止弟子在外自报师门。
“嗯?你还真猜对了,就是没兴趣。”沈月明合掌一击,想了想后,他接着说:“师傅说,名利双收自是好处不尽,但世间万物皆有得失,端看值与不值。剑修者须不断地在生死徘徊间参悟情、义、礼、德,道心才能稳如磐石。所以清虚派的弟子有所小成就得出门历练,去得多了,自有声名鹊起之辈,但这属于个人荣耀。回到师门中,不论你是默默无闻还是声名远播,都得还璞归真,做回一名纯粹的剑修。”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亦是这个道理。
李高兴恍然大悟,不禁对洛月明说:“说来说去,其实就是因为老祖宗他嫌人多会打扰他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
洛月明回想起很早很早以前山门里人来人往的还是很热闹的,像其他门派邀请函更是络绎不绝。有邀请师傅去参加各类宴请的,有秘境寻宝的,也有不少是来寻求帮助的。更甚者,不少男女倾慕师傅的容貌纠缠不休的。以至于后来师傅渐渐避之唯恐不及,就把山门建到雪山顶去了,那是相当抗拒人声嘈杂之所。
听着洛月明的述说,李高兴仿佛看到现世师祖的模样。
她听说师祖爷爷以前曾出过几次山的,但每次出去受到冲击都相当大。像误闯夜总会被漂亮姐姐们包围啦,像被举报携带管制刀具啦,还有不少年轻妹子们以为他是新生偶像,为占天时之利非要与他合影签名之类的……血泪史相当长。
这社恐的毛病难道是掌门间的遗传通病?
“咳!高兴,你看,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洛月明十分含蓄地提醒李高兴不要光吃不干活。
李高兴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不就是干架嘛!她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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