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心底,本来就怕得罪了夏杰,害怕到时候,请夏杰帮忙引荐甄太妃,被他拒绝了。
如今,若是帮了夏杰这次,礼尚往来之下,求他办那件事,想必他也是不好拒绝的。
见有了台阶下,王熙凤也不好再端着,笑道:
“既如此,我就权且忙活这几日,万一有个错漏的地方,夏兄弟到时候,可莫要怪罪我才是呀。”
夏杰听了,面上喜道:
“谢嫂子还来不及了,哪里敢怪罪?”
说着,夏杰从袖笼里,掏出一张杏黄色三寸高的令牌,交到了王熙凤的手上,道:
“好嫂子,你只管当是自己家里就行了。反正,能上门道贺的,左右不过是外公麾下部将的女眷。”
“就算有所疏忽,得知是外公孙媳妇招呼,他们也必定理解的!”
“外公的部将?是了,南京京营可不大都是宁荣二府的旧部。”王熙凤摩挲着手中的令牌,听了夏杰的话,心里想到。
见王熙凤不再推脱,夏杰对远处的赵全一招手,他就小跑了过来,拱手道:
“大人!”
“你带一队锦衣卫力士,护送她们去府上,好生听她招呼,不可违背。”夏杰令道。
王熙凤见了锦衣卫,先是心里一惊,扶着平儿的胳膊,向后退了几步。
无怪乎王熙凤会如此了,实在是锦衣卫的名头,在大周民间被士大夫们,造谣抹黑搞得臭不可闻了。
不过她又想到:夏杰乃是锦衣卫百户,王熙凤心底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见赵全如此听话,她立马恢复了本性,从容应对。
夏杰亲自送她们主仆几个,出了薛家大门,看着王熙凤上了马车,
才转身去后院,想瞧瞧卧病在床的董小宛,这可是薛公还没来得及开苞的处女啊,看有机会上手否。
“唉,我就天生的劳碌命,谁教爷长得如此好看呢!”夏杰一边踱步,一边心里臭美道。
才行到一处雕栏玉砌的水榭,夏杰隐约听见,两个长得颇为标致的小丫鬟,
坐在石凳子上,凑在一起,小声地在议论李纨,说她今日什么气色好,眼睛水汪汪的,定是有奸情什么的。
暗道:
“这薛家的丫鬟,怎地和荣国府的一样大胆,随意编排主子的事起来了?”
“这还了得,万一她们把薛姨妈的事,流传出去了,那……”
想到这里,夏杰心里一阵后怕,脚步轻了些,不由得靠上去,躲在一处朱漆廊柱后,细听起来。
“姐姐,这种事,岂能乱讲!”
“万一被人听去了,不管真假,我们姐妹哪里还有活路?”
说着,玉钏站起身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过来,这才放心些,坐回了原处。
“怕什么,我也就对你说说,别人想出本姑娘口中听到半个字,却是不能够的!”
说着,金钏一把拉着玉钏的小手,把她的提醒,全然不放在心上,不以为意地道。
玉钏知她向来如此,也就嘴上劝劝,听或不听,也并不在意。
忽又想到老子娘进行前说过的话。
玉钏心里羡慕的紧,道:
“姐姐,听妈妈说,她在想办法,把你活动到二太太房里做事。”
“你也就苦守一年就行了,我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说道伤心处,金钏也不知该如何去劝解妹妹,只得抱在一起,陪着哭了起来。
夏杰听得无趣,还以为是谁呢,原来都是荣国府出来的丫鬟,难怪如此没规矩!
不过金钏嘴碎,但性子烈;玉钏看着老实,好像有点心机。
夏杰哂然一笑,拍拍小脑袋,暗道:
“想这些乱七八糟地干什么?”
就想无声撤退时,不知哪里来的蚂蚱,爬到了夏杰的鼻尖上,痒痒的,伸手抹了下,不禁打了个喷嚏。
惊得水榭里,抱头痛哭的小姐妹,原地分开,一边掏出手帕子,擦了擦俏脸上的泪珠儿,一边四处大量,看是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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