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怎么回事？”春娘说道。
凤来楼一般下午才开始正是营业，现在并不是营业时间，但是如果任由人这样叫下去总归是不好的。
东顺推门而出，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后回到屋中。
“是绣姐正在惩罚刚进来的清倌人。”东顺向春娘回答。
“怎么了？”春娘饶有兴致地问道。
“昨儿刚来的一批清倌人，里面有一人想要逃跑，被我们给抓回来了。”
凤来楼每年都要引进一批清倌人作为补充来吸引客人，来到这里的女子有的是家境贫寒，无奈出卖自身，有的则是被拐卖而来。
每次训练这批新人的时候都少不了一番逼良为娼的戏码，但是凤来楼建成之后这倒是第一次有人尝试逃跑。
“哦，那我得去看看去。”春娘抚唇轻笑，莲步轻移，走出屋中，东顺见状急忙跟上。
凤来楼大堂内。
“你们一个个的给我看好了，以后谁再敢跑都是这个下场。”绣姐挥舞着鞭子说道。
作为凤来楼的老鸨，她专门负责调教这些清倌人的姿态，礼仪等各方面。
在她面前站着一排身着素衣的女子，瑟瑟发抖，被眼前血肉模糊的场面吓得脸色苍白。
“都给我看仔细了！”绣姐不解气，咬着牙喊道。
手中鞭子也没有闲着，不停的往众人面前倒在地上的一名女子身上抽去，女子身上已经血迹斑斑，背后衣服被撕碎和伤口黏在一起。
“救命啊！”女子哭号。
“绣姐，你这样打下去可不行。”春娘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到绣姐背后说道。
“东家，你来了。”听到背后传来春娘的声音，绣姐吓得身子一哆嗦，连忙转身行礼。
刚才还嚣张的嘴脸此刻却变得十分谦卑。
这不仅仅因为春娘是她的东家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春娘的手段让她心中恐惧。
绣姐心中暗想，这往日心狠手辣的春娘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忽然变了性子？
“照你这样打下去可是要留疤的。”春年站在旁边点评道。
地上躺着的女子以为春娘是前来为自己说话的，连忙爬上前，保住春娘的脚喊道，“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说说看，你要我怎么救你啊？”春娘蹲下来摸着女子的脸庞，一脸笑意地问道。
“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真的不要做这个，求求你们。”女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吓坏了。
“你可真是可爱，看着你我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呢。”春娘拨弄着女子的头发，像是安抚宠物一般拍拍她的头。
春娘也是出身青楼，早年在里面经历了一番摸爬滚打最后靠着傍上了贵人，才成功逃脱泥沼。
在最初进入青楼的时候，春娘性情固执，差点被老鸨给活活打死，正如眼前的女子一般。
一时之间勾动了她的回忆，不免有些唏嘘。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放过眼前的女子。
要知道凤来楼在墨阳郡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抢占头名，不仅仅是地段好，更重要的是规矩严明。
春娘并没有因为自己也是出身风尘就对手下人格外优待，相反，对于底下的人她是格外挑剔。
春娘掐了一把女子的脸蛋说道，“真是嫩得能够掐出来水，这么好的苗子要是被打坏了那不久可惜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女子继续求饶。
“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呢？”春娘问道。
不等女子回答，春娘转身说道，“以后这种事情直接叫我来处理就行，你的手段太粗糙，万一给人打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这种小事怎么敢劳烦春娘您亲自动手。”
“哪里的话，你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够亲密了吗？”春娘问道。
绣姐一听身上打了个冷战，赶忙说道，“不敢。”
“把人送进我的闺房里面来，由我亲自调教。”春娘出言说道。
绣姐瞥了眼地上的女子心中暗想，这下子恐怕有你受的了，春娘的手段可是比自己要狠的太多了。
几人将女子捆起来，送到春娘的闺房中。
不似寻常的闺房，春娘的屋中并没有琴棋书画的优雅，反倒是像地狱一般，摆放着各种刑具。
靠墙边摆放有木架，墙上罗列有各种各样的刑具，银闪闪的冒着光芒，有些上面还沾有暗红色的印记，让人不寒而栗。
“把她放下你们就可以走了。”春娘吩咐道。
几人将女子吊在木架上，急忙走出屋内，转身将房门关上，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
对与常人而言恐怖无比的闺房，但是对于春娘来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轻松惬意。
“现在就剩你和我了呢。”春娘贴在女子的耳边，红唇微张，轻声说道。
吞吐的热气让女子只觉得浑身发软，面红耳赤，但是嘴巴被堵住无法说话。
“你期待吗？我可是很期待呢！”春娘捧着她的脸庞自问自答。
或许春娘的心神早在沦落风尘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扭曲了。
每天逢场作戏，带上厚厚的面具，春娘早就将自我丢到了一边。
正是因为自己曾经堕落过，所以眼下春娘看着自己创办的凤来楼中在苦海中挣扎的众人才会如此快意。
这是我曾经的痛苦，现在轮到你们来体验了。
几乎扭曲的快意涌上春娘的心头，她只觉得心中舒畅万分，至于别人痛不痛苦？抱歉，她巴不得别人再痛苦一点。
“来试试姐姐的手艺如何吧，保证比那绣姐要好的多。”春娘手中拿着鞭子说道。
久经风月的她，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亲身体验过各种手段，种种技巧曾经折磨的春娘死去活来。
如今她的身份已然转换，从受刑者变成了行刑者，曾经让她无比痛苦的东西现在却为她带来源源不断的快乐。
“我都快忘了我还没让你说话，我最喜欢听的就是哀嚎声了。”春娘解开女子嘴巴上的布条。
听着楼上传来惨绝人寰的哭嚎声，大堂中的众人噤若寒蝉。
惨叫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最后伴随着女子喉咙的沙哑彻底没了动静。
曾经亲自体验过春娘手段的绣姐明白其中的厉害。
春娘的手段并非是简单的肉体摧残那么简单，在整个行刑的过征程中春娘把控的十分到位，能够让你保持在崩溃的边缘逐渐试探。
现在回想起来痛苦中竟然夹杂着一丝快意，绣姐不敢再继续回忆。
过了许久，女子被人从楼上抬了下来，躺在担架上面一动不动像是木头人一般，双目无神，眼神聚焦散漫，时不时一阵抽搐。看得众人心惊胆颤。
春娘则红光满面的从闺房中走出，像是吃了什么补药。
“你们可要好好努力，别被我抓住了哦！不然她就是你们的下场。”春娘捂嘴轻笑，像是罂粟一般，美丽却暗藏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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