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老子这是他杀,你那是自杀!
自我了断的懦夫还有脸说我?老子至少死前还在跟人硬刚!
【或许吧,我是懦夫】
你知道就好。
【那么,你想继续吗】
能继续当然继续,你以为老子真想死啊?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小屁孩,你统共出厂几年啊你来教训我?
人生那么多根本迈不过去的坎儿,根本克服不了的困难,该放弃时就放弃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父母陪你半辈子,你老婆孩子陪你半辈子,只有放弃和绝望能陪你一生一世。
【嗯,人生就是炼狱,那你为什么还会想要活下去呢】
我……
我想试试吧。
【试什么】
试一试,万一又能做到呢?
没办法,那就放弃,有办法,那就试一试。
失败与绝望是我的老友,所以我容易放弃,因为经验让我知道有些事情根本没办法。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人无论活了多久,有了多少被验证过百次千次的经验教训,他都不会给第一千零一次下定论。
【所以,你还是有很强的求生欲】
白给的机会不要白不要,有机会不抓的都是蠢货。
我从不会被困难击垮,我只在彻底没机会时才绝望。
【这份人生远比你想象得要沉重,你确定吗】
少废话。
【那你向上看】
看什么?
若弗雷迷迷糊糊地汇聚视线,向着上方看去。
无论他已经下沉了多久,那个方向始终都有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在幽蓝的水质中弥散、扭曲。
【机会一直都在,你只是在擅自绝望而已】
是……这样吗?
若弗雷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光线越发明晰,仿佛一个太阳正在下坠,突破不知多深的水面向他而来。
【走吧,就让我独自沉入深渊】
【如果可以,请记住我,陌生人,我是若弗雷·德·罗莫朗坦】
……
“若弗雷先生!”
“嘶……”
眼睛疼。
这是若弗雷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刚才那不知是梦境还是幻觉的地方,那光线越来越大,仿佛真在他面前放了个小太阳一般。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感觉泪腺飞速分泌,润湿了眼眶,缓解强光带来的刺激。
“关窗……”
“什么?若弗雷先生,你说了什么吗?”
“关窗!唔咳!”
“好、好的我马上就去!”
守在床边的艾丽斯被突然激动起来的若弗雷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不过诺菈比她动作更快,已经把窗帘哗的一声拉上了。
房间一时变得昏暗,感觉眼睛一下子舒服了很多的若弗雷松了口气,这才彻底睁开眼打量四周。
“我在哪?”
他问道,随即感应了一下四肢,活动着想要起身。
“嘶……”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起到一半的若弗雷直接躺了回去,额头冒出一阵冷汗。
“别动!”
艾丽斯也被他吓了一条,两只手胡乱挥舞着,神色慌张。
“医、医生说你还不能动,你昨晚伤得很重。”
“昨晚?”
若弗雷歪了下头,看来自己昏迷得不算太久。
“是的,昨晚最后是克罗伊特伯爵领的人救下了我们,那些圣杯骑士也不敢和当地领主正面冲突……”
“克罗伊特伯爵领……”
若弗雷念叨着艾丽斯嘴里冒出来的词汇,陷入沉思。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克罗伊特伯爵领的人,而且看样子整船人里身份最高贵的公爵小姐也不认识,那问题就来了,对方为什么要救他们?
“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复杂的事情。”
看到若弗雷思索的表情,艾丽斯摆出了严肃的样子嘱咐道。
不过公爵小姐性格太软,明显不适合这种角色,看上去反而有些假正经。
“行,那我先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若弗雷掀开天鹅绒质地的柔软被子,看着胸前缠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绷带。
白色的绷带上面有渗出的鲜红血迹,如一朵怒放的蔷薇,血腥味里混着一股难闻的草药味道。
“打一盆热水,带张面巾,找点新绷带来,草药不用了。”
若弗雷很快说道,同时他小心翼翼地、以不会牵动伤口的方式起身,靠着床头坐着。
“啊?那、那个,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自己来,你帮忙。”
若弗雷转头,又看向一边摇着尾巴的诺菈,表情逐渐疑惑。
不过现在他状态不佳,所以虽然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若弗雷思量过后还是暂时放下了疑问,没理会对方。
“可、可是……”
“快点行不行,我这可是工伤,你这个老板不用负责的吗?”
“好吧……”
说不过他,艾丽斯只好照做,走出房间找女仆询问。
若弗雷目送她离开,又低头看了看伤口……
真不是他讳疾忌医,而是这个世界的时代明显处于类中世纪。
大名鼎鼎的中世纪庸医,谁特么能信得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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