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白没有避让,反而迎了上去,任由他撞向自己的胸口处,“吃块糕点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寒见他胸口确没受伤,放下心来,“还是不了,捉刺客要紧。”
两人正说话间,皇后娘娘已重新梳妆完毕,由洪嬷嬷搀扶着走了出来,看到南宫寒和唐慕白两人那般熟悉的模样,她心中暗喜。
“见过皇后娘娘。”南宫寒收起笑脸,对着皇后行了一礼。
“少将军,陛下可有受伤?”皇后听闻魏帝遇刺顾不得理会南宫寒领人前来搜查,她让宫女速速帮她换装,好去承德殿瞧瞧。
南宫寒回道:“娘娘不用担心,陛下并未受伤,不过汪公公被刺客划了一刀,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
只因刺客被我刺伤后往这边逃窜,故此圣上命我前来捉杀刺客,多有冒犯,还忘娘娘勿怪。”
皇后乃一国之母,自然是深明大意,也知道南宫寒的用心,眼下急着去看魏帝,倒也不便留下看他搜查。
“洪嬷嬷,你且留在宫里,若是后宫有哪位妃子不肯配合少将军捉拿刺客,便将她绑了。”
洪嬷嬷应了声,“奴婢知道了。”
既然洪嬷嬷不陪在皇后身边,那么花花和燕子跟在了皇后的身边。
皇后走了两步,突又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看向唐慕白,“慕儿,你左右也无事,就与本宫一同前去承德殿吧。”
唐慕白原还想着跟着南宫寒看热闹,眼下皇后却叫他去魏帝那,只好作罢。
他把那幅画卷递给洪嬷嬷,“暂时麻烦嬷嬷替我保管。”
洪嬷嬷接过,笑道:“大人放心,奴婢一定把这画卷放好了。”
唐慕白跟随着皇后来到承德殿,只见殿外殿内增加了许多的御林军,而苏朗站在魏帝的身旁,脸色甚是不好,想来定是挨骂了吧。
“陛下可安然无恙?”皇后瞥了一眼惠贵妃,快步走了进去。
惠贵妃起身行了一礼,“姐姐放心,刚刚太医来看过了,陛下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魏帝斜睨着皇后,暗暗思虑,晚膳的时候还听说她身子不适,怎的这么快就过来了。
想到刚刚的刺客,他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皇后,那刺客往你后宫的方向逃窜,恐有内应啊。”
皇后蹙紧眉头,见魏帝脸色异常的难看,语气甚是不好,这是要怪罪于她了。
“陛下,如今少将军正在全力捉拿刺客,若真有内应,也会一并将她揪出。”
此话落入惠贵妃心底,她凤眼流转,心里有了主意,“姐姐此话言之尚早,若后宫真有内应,只怕这刺客早就逃出宫去了,哪里还会傻呆在那任由少将军捉去。”
她又挽着魏帝的手臂,娇声道:“陛下,要是这刺客抓不到,那臣妾今晚连觉都不敢睡了。
万一那刺客是个采花贼什么的,那后宫的姐妹们可,可怎么办?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惠贵妃这话犹如火上浇油,魏帝刚刚熄灭了的火气又直往脑门上冲,他抓起桌上的酒杯往皇后的脚下砸去。
“宫外乱七八糟的也就罢了,怎的宫内还不能安稳,朕把后宫交给你,你就是这样替朕打理的?你要是不会管,朕大可换人来管。”
魏帝的这番操作,唐慕白的下巴差点都要惊掉了,抛开自己假扮刺客不说。
要真的有刺客进宫,也该是御林军的责任,怎的还怪罪到皇后身上了?就算刺客逃入后宫,这没凭没据的事,又怎能说是有内应?
唉呀,魏帝奇葩的想法还真让唐慕白哭笑不得,但如果因为自己连累到皇后,他也于心难安啊!
瞧着惠贵妃眼底的笑意,皇后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她不过是想趁此机会夺走自己手里的凤印罢了,偏得魏帝还顺着她的意思。
皇后跪了下来,正色道:“陛下息怒,惠贵妃刚才的话只不过是她自己的臆想罢了,又岂可当真。
刺客既然是来行刺陛下的,就绝对不会是采花贼,至于后宫有内应,现在就断言,臣妾认为还言之过早。
而且宫里混入了刺客,这是御林军的责任,并非是臣妾的失责,陛下为何要把这事往臣妾身上推?臣妾不服!”
皇后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魏帝早就看她不顺眼,也不在乎多一次顶撞他。
听到皇后说是御林军的错,苏朗再一次跪到了魏帝面前,不敢吭一声。
又来了,魏帝暴跳如雷,指着皇后怒斥,“还有完没完?每回都是这样,朕说你一句,你就有十句百句来顶撞朕,你认一下错又能怎样,会很丢脸吗?”
他就不明白了,皇后为什么不能像惠贵妃那样顺着自己,总是处处与他作对,非但如此,就连教出来的太子也都一个模样。
皇后跪直了身子,朗朗道:“陛下,是臣妾的错臣妾自然会认,可不是臣妾的错,臣妾断断不会认。”
见皇后没有丝毫的服软,魏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瞥了一眼唐慕白,“小白,你来说说,皇后到底有没有错?”
汪全弯着腰斜眯着眼,思量着一向精明的唐大人该如何回话。
要是说皇后有错,那皇后这凤印还有管理后宫的权力就会落到惠贵妃手中,这唐慕白肯定不愿如此。
可要是说皇后没错,那便是魏帝的错,可自古以来,谁又敢说天子有错,那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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