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还需再询问些情况,可是通讯却被书灵直接挂断。
“姜达礼是谁?为何庙灵大人会对这位考生如此熟悉?”
朝廷主考官与大儒,面面相觑。
立马唤来考场监理,问清那名叫姜达礼的考生身在何处。
而此时挂断了通讯的文庙书灵。
面露痛苦纠结之色。
继续咬着牙,用坚硬脑门的。
一下又一下撞击着铜钟……
文庙铜钟无法用寻常办法撼动,只能用文气敲响。
而它的身躯,便是由文气汇聚。
是最好的敲钟工具。
于是便有了此刻用脑门撞钟,已经姜达礼头顶天降异象的这一幕。
若是有选择,作为此地文庙之主的它也不想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但它也没有办法呀,都是被逼的!
那恐怖大恶人姜达礼都对自己放话了,倘若不让他在州试中一举夺魁,便要灭了儒家圣地文宫!
自己身为文宫培养出的书灵,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被毁灭,所有的亲朋好友被对方给活生生打死呢!
当然是选择出卖自己的良心,忍受脑门裂开的撞钟之痛,牺牲小我了啊!
流泪满面的文庙书灵,继续“咚咚咚”不停撞钟。
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是姜达礼今天写出个啥玩意。
都会竭尽全力将他打造成一代圣人之资,捧上州试魁首之位!
有自己这个号称公正严明的文庙神灵站台,已经文庙铜钟为凭证。
哪怕他写得再狗屁不通,也可以吹成是高深莫测!
要是有人反驳,便甩出一句——
你行你上啊!你看你能不能也让庙中响动!
……
……
而另一边,写完唯一记得一段的姜达礼。
放下纸笔,盯着上方霞光异象陷入了沉思。
想不到小小的州试考场内,竟还有这等能牵引天地异象的考生存在!
这等人才,州试结束后,自己定要与他好好结交一番!
他完全未曾想过,这异象是因自己而生。
因为他以前在书院,今日州试所写的这一段,也曾写过给老师观看。
想看看能不能帮助到老师,令他能够凝练出儒家浩然正气,延长延长行将就木的苍老身躯,多活些时日。
写下来的时候,啥都没有发生。
而老师拿到手后,则觉得这段文字所写太过高深晦涩。
简单而言,就是根本看不懂。
若是有后文,或许能够参详参详。
但如今只有区区一段,确实无法窥得全貌。
而此时,知晓位置的朝廷主考官与当时大儒。
也做出巡视考场的模样,朝着姜达礼这边走来。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瞥见到纸上的字迹,两人一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被文章所震惊。
而是这字……
怎么可以如此丑陋呀!
与这丰神俊秀的书生少年,一点都不匹配!
至于文章意思,他们也同样表示高深晦涩。
实在是看不懂,无法理解。
但这并不表示,他们觉得文章差劲。
相反,觉得此文写得甚是精妙。
只是自身境界不够,所以才无法理解其意。
正当两人停住脚步,目不转睛等待着这位姜达礼考生,写出下文时。
却见对方,竟然直接将写了一段的文章的纸张,揉捏成一团废纸弃置了。
接着便留着一张白卷,在那里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像是一条认命的咸鱼,已经完全放弃了此次州试了。
下面呢?
下面直接没了?
主考官与大儒,都当场傻住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去万花楼勾栏听曲,然后去到妹子闺房准备深入探讨人生。
这时候你裤子都脱了,对方却突然来了句今天大姨妈来看望自己了。
但更让他们两人觉得奇怪的是。
这姜达礼考生明明都停笔不写了,但头顶天空异象却毫不停歇,文庙钟声依旧在不断长鸣……
终结下来,一切就离谱!
这时候手下送来了对方前面两场考试的答卷。
“这姜达礼,不会是儒家文宫内某位圣人的子孙后代吧?”
看完后的主考官,神情抽搐立马提出了合情合理的猜疑。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眼前这一切。
当世大儒神情严肃摇头,表示否认。
就在主考官见对方神情凝重,于是想要为先前的无理之言道歉,说自己不该怀疑儒家公正的猜测话语时。
却听眼前大儒缓缓道:
“区区子孙后代,根本做不到这些!这种情况,至少得是至圣先师亲儿子这种级别的!”
“额……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老夫自会将今日情况,传书汇报于儒家圣地文宫!”
大儒丢下这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准备立马起草文书,向上汇报。
而此时正不停用脑门对着庙钟疯狂输出的书灵。
浑然不知为考生打开后门的它,危机将至。
落日。黄昏。
为期三天的州试,终于结束。
最后一场直接交了白卷的姜达礼,气定神闲跟随着考生大军走出贡院。
师兄李知书等人,已早早在外等候。
“小师弟,州试感觉如何?”
“挺不错的!”
“那你很有信心高中喽?”
“不是。我说的挺不错,是只考场氛围,不是自己的考试结果,至于高不高中什么的,已经不需要纠结了,还是等下次再战吧。”
对于这样的结果,姜达礼并未有任何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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