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斯出来,她马上蹦跶了过来。
咬着唇瓣,秋波荡漾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副“我超喜欢你”的花痴表情。
这副姿态是看在钱的份上。
南斯一把推开她的脸:“只要是我杀的,异兽的皮毛全都给你,所以你就别装了。”
苏小姐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看他,腻声道:“皇帝哥哥……”
唉~
南斯默默叹息。
对于这贪婪的女人,他实在是太熟了。
“别人打死的,我也尽量帮你争取过来,行了没?”
一听这话,苏小姐那狐媚脸上,马上荡漾起如花笑靥。
“啊,皇帝哥哥最棒了!”她双手猛地搂住南斯的脖颈,一边和他贴贴脸,一边呜呜地撒娇:“哀家就知道,整个天底下,就属皇帝哥哥最疼哀家……”
门口走廊上和小女儿晒太阳的李夫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盯着苏小姐的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警惕惊疑。
“哈~”
李清显打了个呵欠。
作为这个家心思最灵巧的人,她善于从人们的语调、眼神和面部表情的细微差别分辨出人们心中的真实情感。苏小姐那番话,铜臭味占了90%,余下的才是发自真心的对南斯的依赖。
“清显,你要帮你姐姐。”李夫人揉了揉女儿的头发。
“哈~”
李清显又打起了呵欠。
她穿着一件短上衣,戴着一顶睡帽,脑袋枕在母亲的大腿上。
粉色的辫发散乱在睡意正浓脸颊上,她眯着眼打盹,嘟哝着说:“姐姐是清显的,谁都抢不走……”
然后,她细嫩的小胳膊,被南斯一把拽了起来。
“快点换衣服,不然你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大叔,你真的好讨厌!”
“苏莎,我们走。”
“换,我去换!”
粉毛少女老不情愿地爬起来,慢吞吞地往房间里走回去。
看她那皱成一团的小脸,真有种让她走两步,就是在要她命的感觉。
冬日清晨的阳光照进屋檐,廊道上有个空出来的坐垫,南斯抱着哆啦A咕坐下。一边享受着难得的阳光,一边给猫头鹰小姐梳理羽毛,身体暖融融的。
在他旁边,李夫人把最近十天的报纸摞在膝上,一张张地阅读着。
看到自以为有趣的消息,她便念给南斯听。
这样的相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南斯习以为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你念昨天的报纸,其实都是三天前发生的事,网络上早就传遍了。”
“我又没装电子脑。”李夫人懒懒地说,有点撒娇的感觉。
“回头送你一个。”
“不要。”
“装了会方便很多。”
“我受不了往脑子里塞一块金属的事情。”李夫人想象着那种异样感,忽然打了个哆嗦,抱着双臂说,“所以我宁愿一辈子当个愚笨落伍的妇人,也不要电子脑……”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南斯稍稍侧过视线看她。
夫人今年大概四十三四,从下巴到脖颈的线条优美得无法形容,可能是由于是马尾发型的关系,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格外显眼,线条细长优美。
或许是光线柔和的缘故吧。
在恰当距离的地方从躺着的角度望去,那线条还飘逸着少女般的风采。
不愧是能生出一双貌美如花的女儿的女人。
忽然,夫人凑近他的脸,说道:“如果能打到狼皮,给我留一张。我帮你裁一件狼皮大衣和做一双皮鞋。”
说完后,不等南斯说话,她晶亮的眼眸投向北边的大山。
晴空之下,雪山闪闪发亮,阳光将她雪白的脸颊映得正好。
“苏莎!”
南斯忽然冲着院子里耍刀热身的苏小姐喊道。
苏小姐大咧咧地回头:“喊姐姐什么事?”
“你学学人家怎么当一个贤妻良母行不?”南斯一手指着李夫人,痛心疾首道:“又烟又酒又赌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这么个女人!”
顿时,苏小姐眼里燃起了怒火。
而李夫人呢,小手掩着嘴唇,背过身去,笑得肩膀都在轻轻颤动。
李清显换好衣服出门时,恰好看到苏小姐屁股坐在南斯胸口,双腿紧紧夹着他的两侧脸颊,大声骂道:“你个变态人妻控,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
“咕!”
猫头鹰拍掌似的拍着双翅。
母亲掌心撑着脸颊,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们打闹,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少女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心想大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
这天是晴得漂漂亮亮的一天。
没有像样的风,太阳把雪山照得流光溢彩。
南斯带着苏莎和李清显出门,走向教堂和大部队会和。
沿途的一栋栋民居,被积雪压得濒临倒塌。
白雪挤压发出的嘎渣嘎渣声,撕碎了清冽早春的大气,有些破裂的木梁中还露出了耀眼的新木纹。
因为瘟疫有蔓延的态势,本就荒凉的小镇,变得更加死寂。
村子里的人此时或许都在睡着觉,不愿醒来。
枯瘦的居民也许梦见了饥饿者常梦见的豪华筵席,劳动者也许梦见了轻松和休息。总之大家伙都不愿醒过来,在梦里吃得很饱,而且自由自在。
教堂静静耸立在雪地上。
天主神像后面的地面,窗户红帐把光反照在地面的积雪上,看起来像是血。
“早上好,阿德尔先生。”一个老猎人向迎面走来三人打招呼。
“早上好。”南斯回道,看他手中的老旧的猎枪,“挂满战勋的一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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