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晚上的口碑、舆论发酵。
《范特西》这张专辑的销量在今天一早就直接呈现出迅猛的涨势。
让无数时刻专注这张专辑的人在看到每时每刻都在跳动的销量数字时，不由地倒吸口冷气。
无论是普通的听歌网友，还是业内人士，都已经意识到，这张专辑在昨天过后都将成为现象级的作品。
很有可能成为华语乐坛，专辑史上的一道崭新里程碑。
而娱乐圈本就是一个不大的圈子。
《范特西》一夜间就传遍了绝大多数艺人。
一双双各带心思的目光齐齐落在《范特西》上，乃至于它背后的周宇杰。
一时间，原本应该风头无两的《厚德载物》反倒是呈现出无人问津的诡异场面。
甚至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临近中午，《厚德载物》的专辑销量比之昨日反而呈现出疲软的势态。
一个上午，在数字专辑销量上仅仅增长了20万张。
这个成绩对于这张被寄予厚望的专辑而言，绝对是残酷的滑铁卢。
直接腰斩！
此时，华星娱乐数据部，一片低气压。
休息室。
唐文等人脸上全是阴沉。
一个个的坐在位子上，默不作声，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数据，心思各异。
黄坤看着刚才从数据部传来的数据。
他徒生出一股无力感。
就好像他面对的对手并不是一位刚出道的新歌手，而是一名在歌坛耕耘多年，夺得无数头衔的超实力歌王。
那种仿如来自高纬度的碾压感令黄坤生出一种切肤的窒息感。
即便再不愿承认，但是他在看到自己《厚德载物》与周宇杰那张《范特西》的销量对比后，已经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头彻尾地输了。
他输给了一位20岁，刚发首张专辑的歌手。
讽刺而又现实！
此时此刻，黄坤只觉得自己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有着轻微的乏力感。
他知道这是自己内心的倔强和自负被人血淋淋、赤裸裸地击溃后形成的自我反馈。
这种明明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已经有多久没感受过。
似乎有十年？
二十年？
估计得追溯到自己刚出道的时候。
黄坤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
好在他毕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
即便内心再有不甘，却依旧控制好情绪，将目光头像对面的唐文等人。
犹豫了半晌后。
他缓缓开口道，“唐文，闻总，段总，看来这次是我输了！”
见到黄坤低头叹气的模样。
唐文只觉得此时的画面是多么的讽刺，甚至还有点似曾相识。
旋即一想到周宇杰那张脸。
他只感到心口一阵恶心。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对这个名字产生了一丝内心的抗拒。
一旁的闻仁华却没有开口。
他目光死死的落在手上的报表。
《范特西》
三个大字是如此的醒目。
然而，此时此刻，闻仁华脑海里不断翻滚的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当时他强硬一点，把周宇杰保下来的话，情况还会这样么？】
他不知道假设的结果。
而这个世界同样没有后悔药。
如今。
闻仁华心知肚明，随着上一通电话，他与周宇杰的人情已经烟消云散。
重重地叹了口气。
闻仁华将报表折起来。
眼不见为净！
……..
杭城。
某节目后台。
一众明星趁着休息的功夫聚在一起，各自闲聊。
张楚曼一个人坐在角落，手上捧着一台手机，目光炯炯盯着屏幕。
如果有人细心观察，能够发现这女人此时那被手掌遮住的嘴角时不时地会往上翘。
关掉网云平台上，《范特西》的专辑评论区。
张楚曼随手登上Q迅小号。
点开两天列表里唯一的头像。
她迅速打下一行字。
“周老师，我给你贡献了两个专辑销量，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同时，她还发过去了一个小狗邀功的表情包。
等了片刻。
那头回过来一条信息。
“请你吃顿饭？”
“就一顿饭？【不乐意】”
看着屏幕的张楚曼嘴角顿时往下，一抹委屈在她脸上一闪而逝。
“一点也没诚意！”
“那来我家，我亲自给你下厨？”
看到对面发来的这条消息。
上一秒还往下的嘴角重新扬起。
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哼，这还差不多！”
在她回过去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她竟然一点也不抗拒去一个男人的家里。
反而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你什么时候从杭城回来，提前吱我一声，我可以提前扫榻相迎！”
张楚曼抬头瞅了瞅前面，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
首次觉得参加节目好麻烦，好想要赶紧结束节目录制，立即飞往魔都。
“大概还要三天吧。要不就这周末？”
张楚曼打开手机日历，盘算了一下时间，问道。
“没问题啊。那就欢迎张老师莅临寒舍。”
关掉Q迅。
张楚曼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
然后她听到四周几位艺人正在低声交谈的话题。
因为两者距离并不远，再加上那几位艺人也没刻意遮掩。
所以声音完全落入张楚曼耳中。
“对了，你们听了周宇杰那张专辑了么？”
“你说的是《范特西》？”
“对，没错就是它！”
“这还用说，昨天我就听了。有一说一，这张专辑当真神了，里面的歌没一首普通的。而且我听完整张专辑愣是没找出来哪首歌是这张专辑的主打歌。好像哪首都是，又好像哪首都不是，贼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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