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上去了，电联！”山姆放下乔毅，便离去。
乔毅一整天心里都不是滋味，但这个滋味并非来自第一次拿别人的衣服，而是那句“袁理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总想方设法套问山姆，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却当机会来临时，临阵退缩了，尽管心如百万蚂蚁爬过，也咬咬牙忍住没问。
也许他觉得自己不该问，当然，也不能问。具体为什么，他自己也没弄明白。
在乔毅眼里，衣服的主要功能是用来保暖，而不是社交，但既然说要主动改变，就要付出行动。他在山姆赠送的衣服里挑选几件，穿去微方上班。
不知是自己的心态变了，还是敏感了，大厦的保安见到他都热情的打招呼，电梯的人主动给他腾位置，就连微方的前台也在对他微笑。
难道这衣服有如此巨大的魔力？乔毅难以置信。Eric见到与往常不一样的乔毅，主动搭讪问：“女朋友来了？”
问的这句话，让乔毅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连说：“没有，没有。”
“那你升职加薪啦？”
“也没有，怎么了？”乔毅反问道。
“哦，我就是看你跟之前不一样了，就多嘴问一下。”Eric也觉得尴尬，退回到自己工位。
乔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便继续工作。
技术运营的Peter找到乔毅，让他跟高明一起到鸿开开会。
乔毅跟着他们离开以后，此时看似平静的办公室，实际却在私下的群里暗潮涌动。有人说乔毅是高层的亲戚，有人说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有人说他贿赂高明，有人甚至说乔毅是张秀兰在外面的情人……，不管说什么，都因为他顶着平庸且平凡的标签，却经常跟各个老大混在一起，尤其是今天，他耳目一新的外型，Peter亲自邀请，更是给乔毅的背景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微方都在传，乔毅其实是个富二代，故意装平民。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关于乔毅的流言蜚语不胫而走，传到鸿开人的耳朵里。
乔毅坐着微方的奔驰商务车，跟着高明一行人来到鸿开。此时张秀兰夫妻俩，唐博士，唐云，张工，朱贤晓，王亮，都在大厅等候。
张秀兰笑脸相迎，但特意瞟了一眼乔毅。而唐博士并没有搭理乔毅，而是跟着张秀兰，带着贵客进入会议室。
张工看着乔毅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带他进入会议室。
正当乔毅以为会议开始的时候，胡总竟然带着山姆和Linda进入会议室，而这两人手上都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
这次会议的内容与前一晚的内容无差，看来，重要的决定，终究需要老板定夺，乔毅暗想。
原本以为是讨论会，结果是拍板会，双方很快达成协议，山姆和Linda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开，高明与张秀兰分别签署名字。这么快就结束了？乔毅以为签完字就结束了，结果张秀兰将高明等人叫到她的办公室，唐博士跟唐云轻声说了些什么，离开了会议室。此时的乔毅不知该怎么办，张工凑过来，悄悄说：“走，抽一根。”
“哦，我不……”乔毅话没说完，就被张工拉到大楼外的小树林。
“你最近可好啊？都没你什么消息。看你这一身，不错啊！”递给乔毅一根烟。悄悄的说：“接着。”乔毅明白张工的用意，接过烟。
“哦，我还是老样子，上班，只是换了个办公环境。”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怎么可能？天天忙的要死，说话都没时间，哪来时间得罪人啊？”乔毅惊讶的问，此时他并不知道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张工左看看右望望，嘀咕着：“人际关系很重要。最近有很多关于你的流言。”
“哦，可能是我被派到微方，有些人眼红吧。”
“鸿开内部倒还好，这些流言是从微方传过来的。”张工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后，小声说：“你还是注意点吧。”张工抖擞了下说：“好啦，烟抽完了，走吧。”
两人刚进一楼大厅，乔毅就被王亮叫住，张工则很识趣的走开。
王亮将乔毅叫到会客室，关上门说：“乔毅，你最近在微方如何？”
“哦，工作啊。还行吧。”
“你啊，要时刻谨记自己是鸿开的人，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鸿开。”
乔毅明白，是流言蜚语让王亮找上自己。
王亮继续说：“你呢，不要以为，去了微方就能忘本，注意谨言慎行啊！其实，我平日里还是很欣赏你的，之前接待清北大学的时候，你的表现就很优秀，但千万不能骄傲。”他打量着乔毅，这眼神似乎能扒一层皮，乔毅连声答复。
从不惧怕流言的乔毅，这次算是体会到流言的可怕。
“你记住，先做事，后做人。把张总的项目搞定先，你那些社交都可以缓一缓。记住，鸿开不养闲人。”王亮的话说的很绝，让乔毅很不是滋味，在他的价值观里，应该先做人，再做事。
结束谈话后，乔毅回到自己的座位，此时不仅桌面被唐云摆满资料，连凳子上也摆着程序文件。他实在无处坐，准备跟办公室的同事聊两句，可大家见到乔毅来了，不是起身倒水，就是拉抽屉翻东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回避的，结果乔毅刚问了句：“忙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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