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父说自己的脑袋壳刚才碎掉了，李一欢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师父刚才那么着急了。
他下意识地向自己的后脑勺摸去，当手指头触碰到一个完整的头盖骨之后，他才放下心来。他捋了捋自己的思路，将头盖骨破碎之前遇到的那个似梦非梦，似真似幻的经历一五一十的给师父讲述了一遍。
“大湖，水人，神秘的气泡力量？真是奇怪，老朽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你这经历说是梦吧，可是你的头刚才确实已经碎成几块了，没有谁会傻到在梦里把脑袋壳摔碎还不醒过来吧。然而如果说你这经历是真的话，老夫在这洞中待过的时间明显比你多得多，可是却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这问题出在天地原石上？”老者话音刚落，身形就虚幻起来，等身形再次真实之后，老者已经站在天地原石旁了。
李一欢也赶忙跟了过去，可是无论怎样观察，也无法发现天地原石与之前相比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不过李一欢还是有其他的发现，他在距离天地原石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了一块布，这块布上原本有自己用血抄录的《棋术九诀》，可是现在这布上边哪里还有半个血字呢。
李一欢原本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老者，可是又怕老者见自己既有棋圣的玉佩，也有棋圣的修炼秘诀后，恐怕会怀疑自己和棋圣有什么关系，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将破布扔到一边去了。
一老一少在天地原石边研究了半天，可是除了原本就已经知道的那些符合“道”的密纹运动之外，再无什么发现了。两人只好怀着满脑子的疑问，索然无味地离开了。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却皆是漫不经心地走出洞外。
清风徐来，绿树红花，还是活着好。
这是李一欢走出洞外后的第一个想法，这种想法也只有差点死过，或者死而复生的人才能理解。
老者没有选择飞行，身形也不再缥缈，好像他头脑里装着的疑惑太过沉重，压得他飞不起来似的。他一步一顿缓慢地前行着，步履甚至有些蹒跚，此时的师父的状态不禁令李一欢感觉有些惊讶，因为无论从何处来看，老者俨然已不像是一个医术与仙术超群的修行之人，反而与那些上了年纪的山野村夫没有什么区别了。
“哎，对了，莫非是……”老者忽然停住脚步，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李一欢说话一样吐出几个字。
可是正当李一欢侧着耳朵想要听听师父下文想说什么时，老者却又闭口不言了。
李一欢只好开口问道：“莫非是什么师父？”
“徒儿，你可记得避水珠？”老者说道。
“避水珠，徒儿当然记得，不就是师父告诉徒弟的那颗避水珠吗？”李一欢回答道。
“不错，”老者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方才说你在似幻非幻，似梦非梦之时在大湖里碰到一个水人，这水人既然知道天地原石，而当年羽无涯发现水灵珠时正是在天地原石旁边。为师于是就想，你遇到的那个水人莫非是另一颗已经修炼成型的水灵珠？”
“哎呀，搞不好还真有这个可能。”李一欢暗自思忖，水灵珠里有个水字，水人却连身体都是用水组成的，搞不好水人确实是修炼成精的水灵珠。至少水人和水灵珠之间存在某种关系。结果虽然并没有得到验证，但是最起码有了一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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