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把这句话反过来说其实也并不无道理,譬如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便是这个道理。
正当李一欢观察着水面的时候,不停震荡的湖面射出一道颜色极黑的物体。这种物体好像能够吸光似的,天空一瞬间变得漆黑,李一欢顿时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视力再次恢复之后,他已经躺在岸边,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觉得一丝疼痛,因为他分明感觉到正有一股儿奇怪的力量托举着他。
李一欢转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耳边吹过一阵儿暖风,风里夹杂着熟悉的水人的声音。
李一欢吓得一怔,结合之前天黑水动,呼喊师傅没有回音的画面,顿觉天地间笼罩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身上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莫非水人前辈已经遭遇不测?”
李一欢越想越担心,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水人虽然并非自己的师父,但却教授自己法术,那自与师父无异!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死了……
想至此,李一欢“哇啦”一声哭出声来,抓一抔黄土洒向天空,然后拖着哭腔慷慨激昂地大声喊道:“水人前辈,您放心地走吧,弟子会为你报仇的~”
这样喊着,李一欢脑海里还浮现出自己如何神气地披着战甲盔袍,潇洒地挥舞着快刀将敌人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又如何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驾马离开。
可是这时候他的耳边又吹来一阵风,不过这阵风好似隐藏着某种灵力似的,围着李一欢的耳朵不停地说着一句话:“我的傻老弟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此话入耳,李一欢又是“哇呀”一声,不过这次不是哭而是惊恐的尖叫。
“鬼啊,谁来救救我。活见鬼啦,天啦噜~”。
“真是不争气的东西!”风带来的气流围绕着了李一欢的耳朵盘旋一阵儿,然后忽地化成一双诡异的大手,直冲着他的脸颊而去。
“啪啪!”两声响亮的声音响起,李一欢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可纵使如此狼狈,他嘴里却还不忘嘟囔一句:“鬼呀,天啦噜~”
头晕目眩也不过几秒工夫,李一欢就站定了身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被怪手“抚摸”过的地方已经完全肿起来了,根根鼓成手印的痕迹竟然和真手一般有棱有角。
“唉!”风又起,带来了一声叹息。
李一欢吓得一趔趄,刚才这风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没来由地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谁知道它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儿呢。生怕再幻化出怪手来打自己,李一欢连忙身子往下一蹲。
可是这次这股怪风并没有停下,而是直直地冲着水面飞去,等快要接触到水面的时候,风儿骤然消失,湖面并没有激起半点儿涟漪。
可是水面却忽地凸起来了,并且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庞大,渐渐地汇集成一个人形。
“前……前辈?”一直盯着风与水变化的李一欢的声音,充满着唯物辩证的语气——肯定里夹杂着否定,否定中又带有几分肯定。
“没用的东西!”水人想装出一副严肃的为人师表的样子,可是又感觉这样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所以发出这句话的声调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李一欢自然也听到了这种语调,知道水人并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于是语气里半是怨憎,半是戏谑地说道:“前辈,别闹了,就会给‘老朽’开这种吓死人的玩笑。哼,说吧,忽然之间召唤‘老朽’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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