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疑惑：“哪种？”
“我越对你好，她就越开心。”
苏妧皮笑肉不笑：“呵，那你这未来女朋友可能是菩萨转世。”
“说不准，她其实是一只母夜叉。”沈澈唇角微勾，深邃如墨的双眸里，隐隐含着温良。
苏妧则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口味挺独特啊，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可能我有受虐倾向吧，她每次打我骂我，我都觉得很享受。”
其实哪里是什么受虐倾向？
只不过是因为那个人苏妧，是他喜欢的小姑娘。
换作是其他人敢这样对他，沈澈没把对方抽筋断骨都算是大发慈悲了。
但是苏妧哪里知道沈澈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听了他的这番话，顺势就信以为真了，不禁脱口而出：“你有毛病啊？等等……”
她下意识把椅子拉远，双手交叉护在前胸，眯起眼，一脸的防备警惕，“我平常也对你又打又骂的，你该不会也对我有意思了吧？还是说，你喜欢的人其实……就是我？”
“我喜欢你？”被戳中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沈澈突然慌乱，但又迅速平复心情，恢复以往的毒舌，“你这可真是三斧头都砍不入的脸，挺厚啊。”
话虽如此，但是底气明显不足，眼神也飘忽不定，怂怂的，不敢跟苏妧对视，“还有一点，被我喜欢就真让你这么嫌弃？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就只有桑丞才入得了你的眼？”
“不对，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男人，都有机会入我的眼。”
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在沈澈听来，却觉得字字诛心。
回应之际，语气间自我讥诮的意味更是难以掩饰，“我也没那么差劲吧。”
语毕，察觉自己情绪泛起的落寞，眸光不禁一滞。
转瞬，便急忙撇开头去，不想让苏妧看到自己眼瞳里的挫败。
只不过此番举动，是掩耳盗铃罢了。
意识到自己无心的语言让沈澈难受了，那抹愧疚瞬间就在苏妧的心底肆意蔓延。
她收敛起调侃的笑意，颤巍巍地抬手想要拍在对方的肩膀处，动作却僵在半空中，纠结了几秒，还是选择收回来，“那个……对不起嘛，我话说得有点过了，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澈却不为所动。
低垂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看得苏妧愈发内疚与后悔，“哎呀，我这张嘴真的是，胡言乱语，不分轻重的。”秀眉紧蹙，用手心拍了一下嘴唇，“我都是瞎说的，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话而妄自菲薄，其实你人一点也不差劲，反倒特别优秀。”
闻言，沈澈才终于稍稍抬眸，只是还撅着嘴，一脸委屈。
但是有反应总比没反应来得好，苏妧也知道了沈澈喜欢听奉承话，就继续加大力道：“我这次说的可是实话。你看你，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还风趣幽默，跟你待在一块儿每天都能喜笑颜开的。之前我来生理期，还是你给我泡了红糖水，让我知道，你也是个细心温柔的男孩子。不仅如此，你的篮球还打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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