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草微一皱眉,“这是纹身?”
刑仵作点了点头,“不错,咱看着也像。怪就怪在,青楼女子身上的纹身都是什么花啊、蝶啊这种东西。但是这个样子和颜色,都不像啊。”
说完,又抱着坛子吨吨吨得灌了几口。打了个酒嗝,看上去有了几分醉意。
齐萱草暗自记下了这奇怪的纹身,“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没?”
刑仵作猛地摇了摇头,“没了!”
但人一醉,嘴就碎。
齐萱草刚想走,就听他又在背后自己絮叨开了。
“这算什么奇怪,当年,咱和师父在京城验的那些才算奇怪。十七具焦尸,全都是女尸,还都烧得透透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齐萱草身子一僵,十七具女性焦尸,不就是那桩悬案?!
她赶紧去关上了门,又折了回来,双手攥紧了丝帕,直勾勾盯着刑仵作。
“邢大哥,你可否跟我说说,那十七具焦尸的验看结果?”
刑仵作嘿嘿一笑,把啃净的骨头随手往地上一丢,在身上蹭了蹭手上的油污,又灌了几口酒润了润喉,这才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当年事。
“那时候是十多年前吧,咱才十几岁,跟着师父也做这个行当。那时候是夏天,是仵作最讨厌的天气。底下衙门报来了案,咱就跟着师父和你爹一起去了事发地。那是在京郊的山里,一个猎户上山打野货时候发现的。那些带爪子的畜生,把几具焦尸刨了出来。当时在那守着刨了一天,那一天起出来十七具一模一样的焦尸。师父验了,说都是女尸,埋下去的时间都不大一样,有三年的五年的,也有是刚埋下去没多久的,而且那埋尸的坑里不见血污,那么热的天,有的肚子都烂破了,但是却没有血色。师父又说,说尸体里血应该都是早就被放没了。你说奇不奇怪?后来破案期限还没到,师父一具一具验骨,终于又发现了一个异样的地方,但这时候已经没人管这个案子了……”
齐萱草一想,他说的没人管的时候,应该就是齐萱母亲被杀之后,赶紧继续追问。
“什么异样的地方?”
刑仵作故作神秘,醉笑着把食指贴在了自己的厚嘴唇上,继而压低了声音。
“那些女尸,都是同样的年岁,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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