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落,江月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步踏出刚要有所动作,突然发觉叶沫柳腰早已弯下开始拾起地上钱币。
那一刻,他心头的火焰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海水自上而下的浇灌扑灭,手中的动作也渐渐趋于停止。
他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刚才叶沫生气的模样,心头顿时一软便是也主动弯下身子,帮助她捡起钱币。
而站在两人眼前的许圣,嘴角微微弯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冷冷一笑。
此刻在他眼皮底下,就是两条贱民爬虫,无论之前说的有多么的不甘与愤怒,到头来还不是被权势压的弯下了腰。
还想着化龙,哼,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周围的酒楼食客看到这一幕,也是纷纷摇头感叹。
他们大多都是上层圈子内的人物,深深知道王室的威势。
年轻时他们也都像江月明一样如此的意气风发,如此的嫉恶如仇。
但随着时间的推逝,在接触到更多的庞大强横的权贵势力后,哪还有什么锋芒毕露的棱角,早就已经被磨平削尖砍断了。
“委屈你了,忍一下吧”叶沫美目忽的察觉到江月明,轻声道。
“不,这是一个好机会”
江月明手中忙活捡着纸钱币,淡淡回应叶沫。
听的此言,叶沫眸子不由得一怔,玉脸些不解。
机会?
什么好机会?
为何她隐约间有些预感,江月明似乎要做出什么震惊众人之事。
“欸,这回可别乱来啦”叶沫心头还是有些担心,细声的提醒他一句。
江月明并没有回答叶沫,只是朝他微微一笑,继续捡起洒落在地板的星源币,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明不清的阴寒。
他所想的便是独吞了这份数额庞大的星源币,反正有个冤大头愿意撒钱,他为什么不捡呢?
至于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这样做,那是因为以许圣目前这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即使他们捡完了星源币,照样也挨牢狱之灾,那既如此,不如就把这份钱都吞了,就当作提前遭受牢狱之灾的一点补偿吧!
更关键是在刚才那一刹那间,江月明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但他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要拿这份牢狱之灾,赌他心中所想他。
他身为帝州三家最重要的棋子,如今,即将遭受牢狱之灾,恐有性命之危,那三家是否会知晓?
要知道,若是他身死,张雨倩便是没了救命之源,她没了救命之源,张家和江家的联盟几乎是不可能了。
因为三家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心机鬼斗。
江家想用江月明作为棋子与张家联盟共同对抗李家,以在明年武神圣赛上能得以保全整个家族的存亡。
有此想法的张家也有,张雨倩作为他们家族最后的一张王牌,断不可有事,否则,家族中定会人心离散,恐有覆灭之危。
而那李家自然是知道江月明这一枚棋子的重要性,他也想通过掌控这枚棋子,进而掌控张江两家。
局势如此看来,江月明对三家来说至关重要,但他如今身在圣龙帝国,又面临生命之危,难道三家会无动于衷吗?
而这便是他要下的赌注,他赌三家定然无时无刻的监视着他,既然是监视,那必然有人护着。
即使他进了牢狱之后,很快便得以解救。
他顿时想明白了,若真论起权势和背景,他身后的江家可比这许家要高大上不知多少倍,甚至是王室也奈何不了江家。
只可惜的是,江家并不认同他这个养子,只是在一年之期未满之前,勉强保他一条命罢了。
“呵呵,底层爬虫就是爬虫”许圣眼目望着江月明两人,心头自是一片舒爽。
看见来没,在这个世界上权贵就是天,就是比江月明有钱有权,就是能为所欲为!
若是江月明心中有任何愤懑,那就只怪他投错了胎,区区底层爬虫也敢仰望上层?
“许大哥,霸气侧漏啊,就这气势盛京城谁敢和您叫板呐”一旁赵锦行看准时机,冲许圣竖起大拇指拍着马屁。
几句赞美之音入耳,顿时让许圣有些飘飘然,脸上露极为得意的笑容,脚步抬起向前走去。
“江月明”许圣唇角忽的动了动,眼目看准江月明右手,抬起一只腿朝着前方踩去。
江月明先听其声抬头对望,并没有防备许圣这一脚,待眼目里黑色靴子急速放大时,再反应已是来不及。
“啊!”
酒楼内突然响起一道清软的吃痛声,那声音柔软缠绵又听得心尖升起一阵怜痛。
江月明回过神来,并没有感受到手掌的剧痛,反而是一只白嫩的玉手紧紧覆盖在他手背之上。
显然是这一只细腻的小手替他挡住了许圣那一脚。
“叶沫!”
江月明下意识挪开许圣的腿脚,不过,后者反应比他要快,在他没有触碰到腿脚前。
许胜身子早已连退几步,一脸戏虐笑意的看着江月明。
唰!
江月明眼目一寒,狠狠的瞪了许圣一眼,身形挺拔而起,大有攻击许圣的趋势。
“江月明,别!”叶沫左手拉住了江月明的衣袖,再度阻止他。
“可是他…”江月明转头回望着叶末,看着她螓首轻摇的样子,心便是一软。
他叹了口气,主动俯身下去,捧起她那受伤的小手,语调有些心疼道:“干嘛帮我挡啊?”
那只素来娇软温润的玉手,此刻却布满了点点星星的红痕,细腻的皮肤挫伤出缕缕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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