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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唐妩模糊间感觉自己被抱着洗了澡，一动一弹间都是浑身酸痛。
她只知道自己洗完澡就趴在了床上沉沉睡着了，背后还沉甸甸地压着一个人。
不知睡了多久，唐妩难受地嘤咛一声，嫌弃地将他挥开，道：“重。”
时令衍身子微侧，睁开眼，便瞥见唐妩摸索着要起床的动作，问：“去哪儿？”
“上厕所……”唐妩眯着眼睛爬起来，脚尖刚刚碰到地，忽地身体毫无气力，猛地朝侧面狠狠栽下去。
时令衍眼疾手快将她抱住，淡声揶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唐妩惊魂未定睁大眼，下一秒，气恼地转头去给他一拳，“腿软！”
就连发怒的声音，都是轻飘飘的。
时令衍心都暖化了，低笑一声，抱住她走进洗手间。
唐妩被抱着坐在马桶上，看着他还不打算走，拎起旁边的东西丢过去，“滚出去。”
“哦。”时令衍十分配合，转过身去，心情难得舒畅，看见台面上放着一个烟盒，好心情地抽出一根来，点燃。
‘咔哒’
卫生间门被打开。
唐妩身上已经穿上了浴袍，扶着墙慢慢朝着床上走，每走一步，都是满脸的抽搐。
无意间抬头看见时令衍含笑抽烟的样子，心里更恼，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床上栽去。
只是这么一栽下去，浑身更是疼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吸了一口凉气。
时令衍上前去坐在她的身后，明知故问，“很疼？”
唐妩不想理他，眯着眼睛就打算继续睡。
时令衍把烟叼在嘴里，把她搬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大手在她的肩膀上揉了起来。
唐妩舒服地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完全放松下来。
忽地侧头去，把他嘴里的烟抢过来，吸了一口。
时令衍低声道：“这里疼吗？”
“疼。”唐妩靠在他身上，把他的手抓着放在自己大腿上，“这疼。”
时令衍低眼，便看见上面横布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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