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就这样默默看着,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以及接下来的事情是否会出现转机。
想要站出来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这也并不怪他们。
只是对于妇人来说,难免会觉得有些心寒。
这么多人都是充当的围观群众,做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态。
没有谁支持她,没有谁站在她这一边。
虽然江玉书之前表面上来说也算是站在自己这边,可现在的她也不过是那围观群众之一。
就在这样一瞬间,妇人突然想要放弃。
就算是没有钱财又如何?
自己可以想办法去赚。
江玉书所给的钱可以解燃眉之急,同时也足够一段时间的花销,可用完之后对方又不会再次给自己钱,到时候还不是需要去想办法挣钱?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为了这一时的利益,将女儿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呢?
清醒的时候尚好。
可不清醒的时候……
对于那些人而言,一定会想要躲避,脸上一定会不自觉露出厌恶的表情。
毕竟那样的表现在他们看来,就是不正常的。
不正常的人自然不属于自己的同类,因此自然而然的会产生排斥。
几乎是下意识的。
就跟衣着华贵的人见着了衣着破烂的人一般。
因为觉察到对方跟自己不是同类人,所以会露出嫌恶的表情,即便碰上的是穿着麻布衣裳的平民,也依然会表现得如此。
只有碰见于自己同样穿着华贵衣裳的人,才会选择平视。
这些种种,但凡是用心留意一下身旁就能够发现。
都是实际中所经历的,并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
恍惚间,突然想明白这点的妇人沉默了一下,这样的表现正好被方世楠看在眼里。
虽然不清楚妇人心里到底想了什么。
但从一开始的表现以及现在的表现进行对比,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妇人有所动摇。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自己稍微推波助澜一下,对方肯定会灰溜溜的离开,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将真相掩埋,同时也可以借着这件事情去质问江玉书。
如此一来也算是为自己找回了颜面。
心里这样想着,方世楠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他又是拿起惊木用力往书腕上一拍——
这一拍,将方才陷入思绪的妇人拉回了意识,同时也将衙门大门外驻足围观的神游者同样拉回了意识。
“你这妇人说是要状告本官,声称本官在子午大街上纵马!那本官问你,你的人证到底在哪里?除了人证之外可有物证?你的小女儿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她能否作证?就算是做了,你又怎么证明他们所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受到了谁的收买或是受到了谁的蛊惑,才说出了与事实毫不相符的话语?”
方世楠严词厉声地质问妇人,一言一语看上去颇为有些气势。
尤其是身上的这身官服,让他看上去格外庄重,只可惜对不起身后的“公正廉明”四个大字。
或许,这也正是城池制的弊端。
因此这所谓的衙门,不过是方世楠的一言堂,不过是方家人的一言堂。
而这方世楠又是方天震的孩子。
方天震只要有心想要保住方世楠的话,其他人又怎么敢上去揭露真相呢?
因此……
这人证的确是存在,只是证人们自己不愿意站出来。
这样的表现也使得会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所谓的人证并不存在。
那就只剩下了另一个选择——物证。
可物证这个东西要想找到,比人证更为麻烦。
但也并非是全然没有办法。
江玉书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向方天震提出那样的要求。
因此,这物证自然是有的。
同时人证也是有的。
只不过人证并非是站在衙门大门外的那群人,而是另有其人——
“方少主何必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在恐吓对方。”
“人证这个东西自然是有的,不过方少主确定要让人证上来吗?若是这人证出现,只怕方少主会被吓一大跳。若只是被吓到一跳那还好,可若是被吓得直接昏过去,那就罪过大了。”
江玉书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话语之中总感觉藏着什么深意。
见到这般表现,方世楠心里冷哼了一声。
在听见江玉书所说的这一番话后,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指使妇人出现在这里,以及状告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没错——
正是江玉书!
既然江玉书跟妇人是一伙的,那么一切就变得容易起来。
不过,方世楠并不着急这么快就结束这场游戏。
毕竟要是太过轻易就战胜了对方,总感觉没有什么成就感,也没有办法享受那种将人杀得丢盔弃甲的快感。
于是,方世楠并没有着急去拆穿二人间的联系,直言指出这妇人就是受了江玉书的指使,才做出这样的事。
而是微微一笑,对着江玉书道:
“还要多谢江公子提醒的,的确是本官思虑不周。不过听江公子刚才的话,似乎这件事情的确存在的人证,只是江公子为什么会这样清楚?”
“难道说,江公子跟着夫人之间是认识的吗?”
方世楠不算太傻,但也不算什么绝顶聪明。
如果说聪明的话,是有些小聪明在身上的,例如这个时候他故意挖坑给江玉书跳一样。
毕竟方才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江玉书一定跟那妇人有什么关系,或是有过什么接触,所以才能肯定有人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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