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稽从怀里钻出脑袋来,露出笑容,相、相公是她的了……躺在暖暖的怀里安心的睡去……
盯着鸾帐的细纱顶时,临稽脑袋还有点疼,脑子一片空白。
何时回来了?
不是她的房间。
她扶额撑起身子,望向燃着烛光的房间。蜡烛已经只剩下矮小的身子,端着火苗一动不动。屋内的火盆正毕毕剥剥的燃烧着,发出暖意。
时辰已经很晚了吗?她头痛欲裂,一点也想不起来。
她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走了两步,脚还发着软。
书架上陈放着许多的古籍,琴案上放着月琴,窗户微掩,钻入悠悠清香。
不见月光盈盈,只见晨晖漫漫。
她浅笑。
是他的房间。
她缓慢走到书架,触摸过这些被他手指翻阅过的书籍,似乎还能感触到他手的温度。
她坐到琴案前,抚过弦丝,亦如他的俊美。
窗外的药,清香扑鼻,他是否亦曾立志,济天下之苦?
临稽揽琴拥案,当作他的怀抱。
“咚”细弱的声音传进临稽的耳中。她抬起身,低头一看,原来是搁在琴案下方的木匣,被她蹭出来了。
?这是什么?
被藏在琴案下方,定是存放着贵重物品。临稽想着,伸手去捡,匣子却未盖严实,匣子内的东西滚了出来。
临稽蹲下身,拾起地上干秃秃的东西细瞧,看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刻痕,让她记起那只被嫌弃的果子。
他还留着。
临稽笑出声,但心口却是甜如蜜。
还有一封信。
临稽轻轻展开,字色已无初时的鲜亮,却仍饱含着当时的决绝和心痛。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愿,各安!不复相见。”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摆,湿润弥漫了整个眼眶。
原来,那红衣故人,是自己!
眼角流下的眼泪,她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怨憎自己的后知后觉。
那些字,如此的决绝,他一定很疼吧。
以后,她定会对他好,守护着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临稽收起信纸,准备放回匣子中。
端起匣子的时候,匣子的重心微移,发出极弱的厮磨声。
还有隔层?
这么微细的差异,如非极致的敏觉,极容易被忽略。
她借着灯火仔细摸索了一番,看出了门道,匣子底部隔着木板,还有一层薄薄的空间,最多只能容下一封薄薄的信纸。
不会是扶兰给她写的情书吧?她捂嘴偷笑。
然后抽出匣盖,摸出匕首轻轻撬开了木板。
果然,是一封折叠的信纸。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却并不是什么情意绵绵的书信。
而是,用朱砂写的两个生辰八字。
她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她再仔细确认了一遍。
“正月初七……”
这不是五皇子云汀的生辰吗,前几日她在扶兰手中的帖上看见过。
而下面的那一列,她再熟悉不过,和她的生辰八字一时不差。
如是有另外两人的生辰八字刚好能合得上二人的时辰,且扶兰能熟知,将它记下。这也太过巧合了。
而且,扶兰为什么要记下五皇子的生辰八字?
她想不通,同时隐隐的担心。
临稽将东西还回原处,脑子里却一直想着生辰八字的事。
窗外天色逐渐清晰明了。
屋外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临稽赶紧回到了床上躺好。
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临近床边停止。
临稽等待了片刻,却没了声音?
她偷偷打开一丝缝隙,瞄了眼床前。
气若幽兰的身影正抱着端来的新衣移近火盆烘暖,手指细致的整理着折痕,神情温柔似水。
他浅笑回眸,“醒了?”
“嗯。”临稽笑着回应。
“给你取了新衣,换了试试。”扶兰将暖色的新衣摊开。
“你……,我……”临稽隔着被子支支吾吾的羞红了脸,难不成他要帮她换衣?
“现在整个京泽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你还想赖账不成?”扶兰虽打趣着她,但想起那声相公,自己的耳朵却微微发烫起来。
在扶兰的提醒下,她想起朦胧的画面,抱着扶兰又亲又闹……
她缓慢的捂住脸,太丢人了!!
扶兰轻笑,将衣服搁在她枕边,吻在她耳上,宠溺道,“我在屋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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