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陈年的刀工和那被磨得锋利无比的快刀之下,最后还是乖乖的变成了薄片。
将其装在笊篱中下水洗去里面的血,然后沥干水分。
若是有外人在场的话,看到陈年这动作,一定不会认为陈年是第一次做这道菜。
洗去血水的目的也是为了去腥,而且如果带着血的话很容易会产生一层灰白色的沫子,不光闻起来不好闻,看着都非常的影响食欲。
紧接着陈年在锅中下入宽油,开火烧得油温升高。
在这个过程中陈年又取了一颗鸡蛋,只将鸡蛋清放入盛着猪肝的盆中,用手抓拌着将蛋清裹在每一片猪肝上面。
裹好之后陈年又用手放在油锅上,感受着油锅中的温度。
等到6成左右之时,陈年便开始将猪肝一片片地下入锅中,速度非常快,也特别稳,没有溅起一丝油花。
手持着笊篱,听着锅内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虽说猪肝已经擦过了,但难免内部还会有些水分存在。
所以才会有这般动静。
感受着这如同过年放鞭炮一样的气氛,陈年并没有被这声音影响而分心,而是等到猪肝一变色就直接用笊篱将这些猪肝捞起。
否则的话等猪肝炸过了头就老了。
在家里吃可能没那么多讲究,不会一味的追求嫩,宁愿稍微老一点也得将猪肝做熟。
但是开店做生意可不一样,既要嫩还得熟。
如此一来客人们才会买账。
将捞出来的猪肝就这么放在笊篱上,架在一个盆的上面沥油。
陈年又去一旁拿了五瓣蒜直接排成蒜蓉,然后又切了些洋葱和姜末。
此时陈年在热锅中重新下入少许清油,等油也烧热之后,把蒜蓉姜末以及切好的洋葱下进去快速炒香。
在这大火之中快速的划拉了两勺子之后,姜蒜洋葱的香味就爆发了出来,随后陈年直接将控干了有的猪肝也下入其中快速翻炒均匀后又把调好的碗欠下锅。
所有的步骤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
而且做这道菜也绝对不能拖沓,但凡稍微慢一点儿,洋葱姜蒜末就会炸湖,猪肝也会炒老。
在高温的作用下,欠汁的水分飞快流逝,逐渐变得浓稠了起来,均匀的挂在每一片猪肝上面。
陈年手上垫着毛巾抓着圆锅的边缘扶手掂了两下勺,然后直接拿起一旁的黄酒沿着锅边倒了一小股下去。
随着刺啦的声音,锅边一股白烟冒出,陈年一把抓过旁边的葱花撒进锅内。
最后手在灶台处一抹开关便被关上了,直接将锅微微抬起倒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盆内。
陈年每次做好菜之后都会先将菜放入盆中,然后再由负责打荷的帮厨拿去进行摆盘。
只不过今天晚上是陈年自己在练习做菜就没有必要去摆盘了。
看着这道菜的光泽陈年感觉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用快子夹了一片猪肝,然后放入口中。
顿时一股嫩滑的感觉自口中传来。
刚才在猪肝下锅之后,陈年一共也只炒了三下。
如果炒到第四下猪肝就会变老。
第五下就会变硬。
第6下那就咬不动了。
所以此刻咀嚼起来,先是猪肝被油快速高温炸过之后的微微的脆香,紧接着又是内部的鲜嫩的脏器味。
在伴随着肝脏再吃起来特有的那种有一些沙粒的口感,陈年不禁当场拍桉叫绝。
只要完全的口味调的正符合陈年的口味,虽然里面又放了醋又放了糖,但此刻吃起来这两种味道没有一个占据了主导,反而成为了辅左的帮手。
让这五香味更佳明显吃起来也更香。
“不过吃内脏不喝点,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啊。”陈年四下看了看,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一瓶黄酒。
这瓶黄酒是船上仓库里拿的。
准备黄酒是霍先生的要求,因为霍先生做菜就比较喜欢用黄酒。
而且这种黄酒并不是那种专门用做烹饪的烹饪酒。
而是正儿八经的五年陈酿黄酒。
想到这里陈年直接把剩下没有用完的黄酒直接放进了一个装满了开水的盆中。
陈年喜欢将黄酒热着喝。
可就在这时,陈年听到了厨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好,请问这里还有吃的吗?”
声音传来陈年皱了皱眉头,因为这声音他根有点陌生。
“难道是客人饿了找到厨房里来想吃点东西?”陈年在心中猜测道。
而且对方用的是英语。
但既然对方问了陈年也只好用英语如是回答道:“先生,按理来说是没有的,但我现在正在练习做菜,炒了猪肝,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吃一些,如果介意的话,我建议您去上层那里有不打洋的宵夜餐厅。”
结果那人一边听着陈年的话,一边闻着厨房里的香味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不介意,我对于内脏并没有什么偏见。”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而陈年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此人身穿一身燕尾服,胸口还打着红色的精致领结,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虽然蓄着一些胡子,但那胡子看起来极为匀称整齐。
非但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显得这个人还有点艺术气息。
也就是在这时陈年才终于认出了对方:“你是船上新来的钢琴师?”
那人很明显也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陈年微微点了点头:“你来的时候,我远远的见过你,也只不过那时你穿着不是这样的衣服,而且白金之星号上原本是没有钢琴师的,也是我前段时间才向总厨提议找一名音乐家在客人们就餐时演奏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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