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南黎和刘年庆眼里满是讶异,没想到她杀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婕柔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将老妇人撞到在地,面目狰狞地环绕着四周的村民。
“她不是我妈,她就是恶毒的女人。”婕柔声嘶力竭地吼道,“她杀了段城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我妈了,你还有你们,你们全都是凶手,是恶魔。”
村长推开人群,扶起老妇人,怒骂道:“你懂些什么,你妈那样做是为了保护你,你知道那段城是什么人吗?”
“保护我?这就是保护我吗?你们就是些被男人抛弃的怨妇,见不得别人好,见不得人相爱,你们让人恶心,恶心。”
“段城是多好的人,你们居然一把火烧死了他。”说到这,婕柔眼里满是泪水。
周围的村民也被激起了怒气,她的一句话将所有人指责在内,“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们见不得别人好,什么叫我们都是怨妇。”
村长被气笑了,不仅是因为她那伤人的话,更是因为她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还在这维护那个恶心的男人。
“相爱是吧?好人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段城有多好?”
“翠莲,出来,你告诉他,段城是什么人?”
一个和婕柔年龄差不多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脸上全是恨意,“二十年前,你口中的好人段城,深夜摸到我家,将我强暴了。”
婕柔捂住双耳,吓人的眼神瞪着女子,“你骗人,你们就是栽赃他,就是陷害他。”
“是吗?二十年前,我到你家做客,段城趁你做饭之时,强行猥亵我。”有一个女子从人群中出来。
“二十年前,段城借帮我家修门为由,让我把他带回家,然后企图强暴我,我拼死不从,他就用拳头殴打我,若不是杏坛来家找我,那时我真觉得我会死在那。”一个脸上布满疤痕,鼻梁塌陷的女子,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她心中的阴影至今未散,因此回想起往事全身都在不自觉地发抖,还好旁边的人将她抱住,安慰着她。
“不会的,不会的,段城不是那样的人。”婕柔捂着头拼命摇头,企图将这些声音甩出脑海。
村长站出来说话,“我们掛复村并不阻止别人相爱,如果你要找伴侣,我们不反对,只要你们离开村子便可以了。”
“过去我们祖先活祭的,要么是强行想留在掛复村的,要么是对掛复村有恶意的男人。”
“你为何会认为我们会平白无故将一个人杀死,村里的规矩你自小就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你所谓的爱你的好段城想留在掛复村,你又可曾想过。”
“她们被侵犯后,都或因为怕名声不好或伤害到你,全都选择闭口不谈,若非你母亲发现了异常,揭露了段城的恶行,那又将会有多少女子受害,你知道吗?”
“我们将段城抓住,不是想阻止你们,而是想惩治这个禽兽,你知道你的好段城被抓到时,甚至扬言若是他逃出去,就要将我们全部关起来做他的**,任他奸淫。”
“你母亲为了不想伤害到你,让我们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而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禽兽杀了你母亲。”
“你知道自从你失踪后,你母亲就得了重病吗?你一走了之,若不是大伙照顾她,她早就死了,她醒了后还去找你,找了你五年没有找到,才像个乞丐一样地回了村子。”
村长说到最后都忍不住流下了热泪,芳菲一直都是村子里所有人的好姐姐,像个妈妈一样照顾着大家,别家有什么困难,她总是第一个跑去帮忙的。
即便是她自己,也受过她很多的恩惠。
“你们都在骗我,你们说的都是谎话,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此时的婕柔已经崩溃了,她接受不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执念其实是个笑话,她接受不了自己爱着的一直是个禽兽,更接受不了自己因为一个禽兽杀了自己的母亲。
婕柔疯了,这次真的疯了,强烈的罪恶感和自责压倒了她。
她在人群中间手舞足蹈,口中还胡言乱语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旁观的南黎和刘年庆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幕,第一次感觉现实比戏剧更荒唐。
村长走到他们的面前,红肿着眼眶看着他们,“是你们将她带回来的,那你们可知道芳菲姐的尸骨在哪?”
两人一怔,老妇现在估计已经被掩埋在巨石下了吧。
他们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村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语气平静地说道,“掛复村现在不欢迎你们,还请你们离开。”
两人点点头,虽然他们都想知道为何婕柔一个普通女子会懂得如何破阵,但眼下这情况也估计问不出什么线索了,还是离开为好。
刘年庆临走前,问道:“那你们会怎么处理她。”
村长平静地看着他,“我们会报警让警察处理她,蛇神是我们的信仰,但我们现在并不会做那些活祭的事,这有违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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