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多了,今早没能起来,”施然解下腰间的然山剑,坐到柳山青旁边的位子,问:“今天有什么大事吗?我来的路上看到挺多大臣。”
“没有,他们来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展。”
柳山青瞄着施然,狗东西这态度不像是生气了,是朕想多了?
经过接下来的相处,柳山青确定真是她想多了,狗东西压根就没有生气。
只是……既然没有生气,狗东西为什么一到晚上就离开,不留下来?
狗东西是说要挨个去左戍、张平等人的家,尽一下朋友礼节,可拜访完可以回宫里休息吧,狗东西为什么不回来?
以狗东西的德行,应该很乐意住在宫里,然后伺机占她便宜。
说到占便宜,就不得不说狗东西这几天非常的老实。狗东西每日来到宫里,就安分的看她以前批阅的奏章,学习处理政务。
狗东西不仅没有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握住她的手、亲她,就连口花花都没有。
按理说这样对柳山青而言是好事,可以狗东西的德行来看,这很不正常。
要知道自那日在狗东西的书房,柳山青主动明示后,柳山青就认为以后在大随的日子不好过了,狗东西一定会得寸进尺,时常占她便宜。
结果……
柳山青觉得狗东西还是在生他气。
只是狗东西生气不像其他人那样狂风暴雨,狗东西跟她来软的。
就像之前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狗东西后,狗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没生气,实际上把她一个人扔在书房里看书一样。
朕现在该怎么办?
柳山青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狗东西之前跟她在一块的时候,虽然总是一副登徒子模样,总占她便宜,但狗东西有句话说的没错,情侣之间有矛盾就应该及时解决,不能留着拖着,任由其演变成无法调解的大矛盾。
这次他们的矛盾是,她总担心狗东西会去勾栏,频繁的提醒、警告狗东西,从而让狗东西生气了。
像狗东西一样,直截了当的跟狗东西道歉,跟狗东西保证她以后不会在频繁的提醒、警告狗东西?
柳山青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感觉很难为情,说不出口。
她长这么大,就没主动跟谁道过歉。
况且狗东西也说了,她作为皇帝,就算错了也不能承认。
那……像上次一样,明示狗东西亲她?
可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次那样做会不会有些奇怪?
不过以狗东西的德行,她若是明示狗东西,让狗东西亲她,狗东西应该会很高兴,说不定狗东西一高兴,就不生她气了。
柳山青越想越意动,开始琢磨如何明示狗东西。
突然,柳山青一个激灵,心里升起莫大的羞耻,白皙的小脸如火烧般,红霞遍布,滚烫无比。
该死,朕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想?
还为了不让狗东西生气,主动明示让狗东西亲她。
朕一定有问题。
更让柳山青羞耻、绝望的是,她在察觉到有问题后,竟然还不打算放弃那样的念头,还想那样做。
好烦!
就在这样,柳山青在这样的心理状况下,继续琢磨着该如何明示狗东西。
然后,柳山青心里冒出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主动亲狗东西。
柳山青清楚狗东西一直想让她主动,她这次若是主动了,狗东西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肯定不会再生她气。
这样的念头固然是让柳山青的小脸更红更热,感觉更加羞耻,但柳山青破坏罐子破摔的想道,反正她已经因为狗东西会想到这些,那不如干脆点。
她可是堂堂的大随皇帝,怎可扭扭捏捏的作小女儿姿态。
再说了,狗东西能主动亲她,占她便宜,她怎么就不能主动亲狗东西,占狗东西便宜。
她是皇帝,狗东西是她的臣子,她想对狗东西干嘛就干嘛。
狗东西敢因此笑话她,她就把狗东西吊起来打,给狗东西灌她特制的鸩酒。
柳山青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遍布全脸的红霞已经蔓延到脖子。
一旁的玉儿见到柳山青满脸通红,顿时一惊,忙问:“陛下,你的脸……”
“没、没事,”柳山青慌张道,“朕、朕忽然有点热。”
玉儿没多想,留意着柳山青的状况,时刻准备叫太医。
至于柳山青的脸是羞红的……玉儿完全没往这方面想,陛下是怎样的人,她太清楚了,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羞红脸。
可以说,玉儿跟柳山青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柳山青会因害羞而脸红。
柳山青自是不知玉儿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地大赏玉儿。
是的,没错,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害羞而脸红。
这是热的。
言归正传,柳山青在施然面前时,或许有时候会比较扭捏,小女儿姿态很足,但实际上柳山青做事果断,有了决定便会立即去做。
所以,柳山青在做好自我的心理建设后,一见到施然,便立即要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只是……这种事情,不管柳山青不管心理建设做的多么好,生性极其保守的柳山青真要施行起来,还是会很困难。
柳山青拿着奏章,偷瞄着施然的帅气的侧脸,红唇抿了又抿,终是开口说:“玉儿……”
玉儿立即面向柳山青,微微躬身。
柳山青此时心跳的非常快,白皙的小脸也有些泛红。柳山青没察觉到她的脸已经泛红,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非常快。柳山青又瞄了眼施然,给了玉儿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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