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波持怀疑态度坐进副驾位。
原先他一直开宝来，买了宝马x5后，一开始他不大适应进口豪车的操控按钮。
奥迪和奥拓是姐妹，宝马和宝来是兄弟这种说法果真胡扯。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开几万块低配小四眼的姜阳，能不能把宝马开好。
汽车猛于虎也，一个操作失误，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
周洪波坐进车内没说话，不干扰到姜阳以免分散注意力，眼睛盯着姜阳的手，一旦发现姜阳乱动开关和按钮，他会及时制止。
两分钟后，周洪波作为二十多年的老司机夸赞到：“行呀，小姜，技术不赖。”
姜阳心想，小周同志，我的过去你比不了，但还是笑笑谦虚了一句：“是周哥的车好。”
一句话把周洪波说的熨帖。
俩人开始漫聊。
周洪波嘱咐姜阳到了饭桌上，要按照他教的说，不能乱说，种种，种种。
……
一路堵，二十分钟过后，车子来到朝阳中路万博大厦旁边。
326米的高楼，是直都地标性建筑之一。
大厦辐射的街区一派现代繁华。
姜阳车把一掰，拐进停车场，难得地上有车位。
下车后，姜阳抬头便看见了“天尚人间”四个大字的金色招牌。
招牌下面站着一个旗袍礼仪，既然是招徕生意，身条和相貌以及气质没的说，特别是凶部，大到非常不科学。
他刚要迈步朝那边走，却被周洪波叫住了：“姜，这边。”周洪波指着旁边的穆香园。
等姜阳过来和他齐头并进，周洪波猥琐一笑：“想去？改天带你进去玩。”
姜阳是过来人，啥世面没见过，他不作掩饰：“周哥说里面好吃，所以我就惦记上了。”
用不着尴尬，直接把球踢回，是你说的。
进了穆香园的V9雅间，里面已经有人来到，正在喝茶热聊。
看见有人进来，停下话题。
坐在正位上的男子灰白头发配了一副灰白络腮胡须，宽额大脸，看上去又气派又有艺术气质。
他就是导演冯塘。
直都电视台火遍大江南北的“音你而来”音乐真人选秀综艺节目，就由他一手策划和导演，并且因在军政话剧团工作过，有硬背景，被直都卫视请来后，备受尊重。
因为有了音你而来的成就，今年被央视邀请，参加华夏美食专题纪录片的拍摄，岗位是节目制片。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直都电视台副台长吴学海，也就是周洪波的亲姐夫。
姐夫长得跟小舅子不一样，徐爷半老，风度翩翩，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斯文。
在座的还有一个女子，化的妆不浓不淡，五官端正，气质优雅，安安静静坐在冯塘右边，最能加深印象的是嘴边一颗美人黑痣。
姜阳看着眼熟，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同时，他明白了为何不吃天尚人间，因为有女士，不方便，天尚人间是纯男人的天堂。
如果女子不说不笑，看上去很年轻，以为十八，一旦笑起来，眼角纹路暴露了年龄在三十往上。
今天这个局，是吴学海组的。
周洪波给吴学海打了电话，吴学海二话没说立即请冯塘吃饭，并让台里主持“音你而来”的后台主持祖怡作陪。
酒桌上如果没有女人，等于缺了一道菜。
祖怡同时也是直都电视台农村题材的负责人，新提拔的。
冯塘和祖怡之间留着一个空位，显然还有一位客人没到，ta是要坐在冯塘身边的人。
周洪波一进门，就把笑堆得像个弥勒佛。
伸着双手绕着圆桌走过去跟冯塘使劲握了又握。
“音你而来”第二期的舞台设计，最后是否合格要看冯塘一句话。
冯塘只对一把台长林震负责。
要是吴学海管着冯塘，周洪波今天就不用像是敬太上皇一样舔冯塘了。
在周洪波弯腰撅屁股握着冯塘嘘寒问暖时，吴学海注意到了姜阳：“小伙子，别站着，坐。”
祖怡一眼又一眼，瞟了姜阳好几眼。
姜阳长得样子，很容易吸引成熟女人的注意。
特别是三十多的女人遇见高大挺拔二十出头的帅哥，打心底喜欢。
姜阳说了声谢谢，站着没动。
他在等周洪波的介绍。
周洪波夸完冯塘气色越来越好后，直起腰来，回身一指姜阳：“冯导，人我给您带来了。”
笑呵呵叫姜阳：“来，过来，姜设计师，隆重介绍一下哈。”“冯塘冯大导演，你们全家非常喜欢‘音你而来’节目嘛，那全是幕后英雄冯导一手策划和导演的，今天你能见到冯导真神，赶紧说句三生有幸吧。”
冯塘哈哈开怀一笑：“周总，没那么厉害，抬到天上去，还让不让人活了。”被周洪波舔了一波，冯塘相当开心。
审视着姜阳看了一眼，冯塘微微颔首：“不错，一看小伙子条件就不错，难怪想出那么绝佳的方案来。”
姜阳上来握手：“冯导过誉，我还处于成长阶段，请多多指教。”
“多大了？”
“二十一。”
“未来可期，前途无量。”
“我多学习。”
“坐下聊，站着说话不算数哈。”
姜阳没有马上坐下，等周洪波介绍完吴学海和祖怡，他等着吴学海和周洪波坐下后，才捡着下首位置坐下来。
每个细节，非常有眼力见儿。
别看几位哈哈说笑，姜阳的每个举动，都看在眼里了。
都是老社交家了。
刚要开口聊“音你而来”现场导师座椅的设计灵感，有服务员引领，一个女子进入雅间。
冯塘站起来，屋子里的其他人随着他集体起立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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