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说的直，可付子晴一想还真是，又没对不起别人，那么小心干嘛，时间久了谁是谁非只要眼不瞎都看的清楚。
这也是她喜欢去叶天天宿舍的原因，几个人都没多少私心，闹在一起聊天很轻松，跟一家人似的。
不过在叶天天毕业走之前，付子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躲着两人，更准确的说是躲着菜颖馨。
蔡家大小姐不是她一个稍有资本小老板的女儿能惹的，起因是她爹付坚明有次来学校送东西，看到站在几人旁的女儿后还热情上去要请几人吃饭，想着帮女儿拉拢一下人心，结果看见了菜颖馨，她爹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回到家千方百计让付子晴与菜颖馨搞好关系。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十足的巴结了，从那以后付子晴知道求人办事何止要弯下腰，为了别人轻飘飘一句话，她爹就差让她跪下当舔狗了。一边是真挚友情，一边是金钱利益，付子晴那几天情绪很失落，躲起来哭了好久，最后慢慢淡出学姐们的视野。
“子晴，你肿么不呲啊，补和胃口？”扒拉下最后两口米饭，两个腮帮塞得满满的叶天天看付子晴吃的很慢，张嘴口齿不清道。
不愿想起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付子晴本以为自己看开了，现在才发现过去只是逃避，脸上一阵发烫，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不是，我就是想起以前了，这就吃完。”
说完付子晴低头飞速动筷，夹起菜和半个丸子放在碗里，每次都是一大口，用不了多久就能吃完。
“哎，不急的，你喝饮料吗？我去买两瓶。”
叶天天生怕她噎着，快餐店里的粥免费，不过很烫，还是去买两瓶常温饮料合适，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二楼都是可容纳四人的餐位，约有二十桌，每桌都有人在用餐，叶天天走的很小心，防止碰到别人引起不必要麻烦。
一个身穿黑色短袖戴口罩的中年男子指了几样菜，让服务员打包装起来，叶天天跟在后面排队，拿了两瓶果汁等着结账。
“大叔，你这钱是假币啊。”
收银员把百元大钞铺平对着灯光看一眼，皱了皱眉，声音大了几分。
柜台上贴着发现假币一律没收的标语，她也不怕对方闹事，反正占着理。
“大妹子，你把钱给我，我换一张就是了。”男子抖了抖眉毛，伸出手从破旧钱包里拿出几张零钱。
“那可不行，不能让假币流通，这贴着呢。”另一个服务员也过来说话，说完一指标语，对男子翻了一个白眼。
“我又不知道，给次机会。”拉下口罩，用弱弱的语气哀求。
“谁管你知不知道，假币就得没收上交银行。”
“哎，算我倒霉。”男子扔下钱狠狠瞪了两人一眼，眼里有着怨毒。
黑白参杂的头发白发居多，常年风吹日晒导致皮肤黝黑干裂，脸上口罩都没戴上，挂在一只耳朵上，驼背灰溜溜离开了。
叶天天站在原地没动，有那么一瞬间她被吓到了。
男子转身时，叶天天分明看到了另一张脸，一张常人看到会害怕的脸，不是疤痕和烧伤导致的毁容，而是根本没有皮肤，红色血管和暗红色肌肉组织暴露在外，白色筋膜犹如蜘蛛网，几乎要掉出来满是血丝的青色眼球直勾勾看着自己，比起医院里的人体模型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有两张脸？”
回神看面前两个女人斗赢了的表情，还有被动静吸引来看热闹的人，脸上都没有出现恐惧，要说人们普遍心理承受能力强也不是没可能，可这也太强了，就连小孩子都继续正常吃饭，一个荒谬的念头出现。
“不对，只有我看到了，难道它是那个世界的东西？”
稍作思考，直接联想到噩梦游戏，自己昨晚灵魂出窍一样的行为，要么自己真疯了，要么就是某种未知变化发生在自己身上，后者几率很大。
与下楼时步态轻盈截然不同，付完帐回来时叶天天差点撞到一名正在下楼的服务员，那半张人体模型的脸让她感到恶心，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
“学姐，我想说，你昨晚有没有，嗯，出去过？”
付子晴认真的注视叶天天，想从她脸上看到任何蛛丝马迹。
“啊？你说什么？”
本就有些失态的叶天天听到付子晴询问愣了一下，拧开一瓶饮料喝了一口，想着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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