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蒂走到迪恩身前，巫力附着眼睛，仔细观察。
“怎么办，要进去么？”凡蒂询问。
“我想试试，如果不行，只能向上面汇报了。”迪恩回答。
半个月前，组长达里克·奎德带着蒂姆·波特整整半组人离开加尔洛浦执行秘密任务。
导致此时的加尔洛浦人员非常紧张，迪恩根本无法召集太多的人手。
凡蒂不同于其他组员，她除了必须要做的任务外，大多数时间都在研究魔纹，所以是迪恩能够找到的唯一熟悉的搭档了。
“我和你一起进去。”凡蒂明白迪恩的意思。
“嗯。”迪恩让凡蒂跟着，是因为凡蒂是正式巫师，知识储备上还是要优于迪恩这种半路出家的巫师。
“尼尔。”迪恩看向尼尔·盖曼。
“组长。”尼尔·盖曼有些紧张，他不想进去。
“你守在外面，超过三十六小时，立刻通过应急部门向布兰奇大区反应这里的情况。”迪恩吩咐。
应急部门只有三个人，都是普通人，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两位组长没有在的情况，向布兰奇大区反应紧急情况。
一旦启动应急部门，就意味着情况非常严重。
这会影响到整个小组的年终评价。
“是！”尼尔·盖曼立刻回答。
“我们进去吧。”迪恩对凡蒂道。
“拿着这个。”凡蒂忽然掏出了两个机械虫子。
虫子不过巴掌大小，外观如同喇叭一般。
“这是魔能传话筒，只要激活这里就可以输入巫力实现传话，最大的功能就是不容易被干扰和屏蔽。”不等迪恩询问，凡蒂解释。
“谢谢。”迪恩接过传话筒，他知道这是凡蒂担心两人进去之后被分离。
两人走进居民楼入口。
正如走进普通居民楼一般，除了稍微比外面凉一些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两人同时回头。
他们身后，依旧是朝着向上行走的楼道。
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唯一的道路就是向上走。
“小心。”迪恩轻声提醒。
走上六阶台阶，两人站在一层，左右两侧是101和102室。
“一起走，不要分开。”迪恩率先将手放在101室的门锁上。
门发出清脆的开锁声打开。
与此同时，迪恩切换到了序列五。
感知开始构建视线所及的所有空间。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奇怪的感觉笼罩住了迪恩。
“怎么了？”凡蒂见迪恩呆愣愣看着前方，急忙询问。
“这里的空间有重叠。”迪恩回答。
两人面前是一间普通的客厅，整体以黄色为主，大多都是老年人喜欢的家具款式。
沙发旁边还放着一张老年躺椅，椅子上摆放着毛衣针和毛线团。
一侧的柜子上有很多张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一张相片代表着一年，相片内的孩子长大，大人变老。
“我来！”凡蒂手中多出了一把粉色的雨伞，这是她的巫师手杖。
她口中咏诵咒语，手杖在空气中化成虚影，伞面旋转，一道魔纹从伞面飞出。
魔纹闪现，咒语停歇，空气中出现了一阵震动。
恍惚中，两人看见了两名老人在移动。
这个画面一闪而逝消失不见。
“有两层空间。”凡蒂眉头皱起。
四周寂静，迪恩没有回应。
凡蒂猛地扭头，刚才还站在自己身侧的迪恩已经消失不见。
凡蒂身形变化，恢复成了穿着古典哥特短裙的模样。
此刻她，浑身带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全面激发战斗状态。
另一只手出现了一只魔能传话筒。
凡蒂激活传话筒，巫力涌入，传话筒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迪恩，你在哪里？”
“我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你去了哪里？”传话筒那边，传来迪恩的声音。
“我也站在刚才的位置，你试试能够感应到我么？”凡蒂看了一眼身侧，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能够感到身边的确存在东西。”迪恩如实回答。
“你才是东西，不，你不是东西”，凡蒂先是松了一口气，“你等一下，我试一下空间缔结魔纹。”
“好。”迪恩回答。
凡蒂再次挥动雨伞，一道魔纹从伞面中飞出落在了之前迪恩站立的位置。
魔纹消失无形，凡蒂立刻隐隐感知到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形站在身边。
“你能够听见我说话么？”凡蒂结束传话筒，出声询问。
迪恩没有任何回应。
凡蒂叹息一声，再次激活魔能传话筒，“你刚才听见我说话了吗？”
“没有。”迪恩如实回答。
“我们不能总是激活传话筒，太耗费巫力了。”凡蒂无奈。
如果巫力全部用在传话筒上，一旦遇到战斗，他们就很麻烦了。
“好，只要彼此能够感应就好，不要远离对方，如果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再联系。”迪恩回答。
“好。”凡蒂同意。
迪恩关闭传话筒，犹豫片刻，径直走进了房间。
他尝试切换到序列一，依旧能够感知到身边的凡蒂，迪恩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两人看不见彼此，但依旧共同行动。
迪恩按照记忆寻找刚才看见的那对老年夫妇，看他能不能联系到对方。
他们现在处于不同的重叠空间之中，具体哪个空间是本空间，这就是他需要寻找的问题。
感知圆扩散，迪恩将整栋楼笼罩。
大脑中，空间图案不断形成，整栋居民楼的模型开始出现在迪恩的大脑之中。
忽然，原本已经开始具体化的模型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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