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道，迪恩竟然莫名感到了一种欣喜以及骄傲。
这种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腔。
“你知道刚才你差一点就死了吗？”赛迪·克劳斯悬浮在迪恩身边开口，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意味。
什么时候？迪恩愣了一下，收敛自己的情绪。
“刚才老巫师问你有没有学会那个巫术的时候。”赛迪·克劳斯开口。
迪恩有些不明白，那个问题怎么就涉及到生死了。
“如果你说学会了，老巫师肯定会杀了你！”赛迪·克劳斯声音幽幽：“巫术学习的越多，这种简单巫术学习的就会越快。如果你刚才回答学会了，那就证明你之前学过，或者掌握过巫术。”
迪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道：他怀疑我，知道了我昨天要器皿的事情！
“不错，看来你要小心一些了，他对这座城堡的掌控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全面。”赛迪·克劳斯点头。
下意识，迪恩看了看四周，他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早晨没有多要一份食物！
黑暗处，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看着自己。
赛迪·克劳斯见状，嘴角微微上扬。
回到房间，迪恩翻开手中的书籍。
书上面的文字虽然有一些变化，但变化不大，能够很轻松识别。
迪恩和赛迪·克劳斯都想看看这个时代对于巫师的阐述，巫术的理解。
这本书的确给迪恩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视野，一扇与他认知不同的巫师世界如同画卷一般打开。
充满了野蛮、强大和疯狂。
这本书中，不仅仅有巫术的一些原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老巫师莱姆对于各种事件的理解笔记。
不仅仅如此，里面对于巫术基础部分，有着老巫师莱姆的个人理解。
迪恩很兴奋，但看了好一会儿，只是感觉一些地方似是而非，一知半解。
上面的知识给他一种很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等一下，翻回去。”赛迪·克劳斯见迪恩翻页，忽然开口。
迪恩翻回上一页。
赛迪·克劳斯没有再说话。
迪恩看向他，赛迪·克劳斯看得很认真，甚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迪恩没有打扰他，耐心等待。
“可以了。”赛迪·克劳斯点头。
迪恩继续下一页，然后继续看自己的。
这一天，即便以迪恩强大的记忆力，依旧感到一阵阵头痛。
期间，赛迪·克劳斯让迪恩长时间停留在某一页上面三次。
这三次都是迪恩生出那种懵懵懂懂的感觉的地方。
这三个地方有什么问题？迪恩记忆力很好，翻到第一处赛迪·克劳斯要求停止的地方。
“莱姆！莱姆！”赛迪·克劳斯反复念叨了老巫师的名字，眉头紧皱，“这个巫师很厉害！”
啊？迪恩有些惊诧，没想到赛迪·克劳斯居然说出这句话。
听赛迪·克劳斯的语气，并没有讽刺，而是真心真意说的。
这就让迪恩很惊讶了。
在迪恩认识的所有人中，赛迪·克劳斯是最为强大，并且变态的人。
可是赛迪·克劳斯居然会认为这名邪恶的老巫师居然很厉害，迪恩不得不惊讶。
“你看，这里讲述的巫术施法中的基本原理，以空气中的震动频率为导火线，然后用语音引导巫力集中运转……来引发巫术的释放。你看，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巫术释放的过程的关键点都在哪里？”赛迪·克劳斯很耐心指导迪恩注意。
迪恩看向那一处，不仅仅有赛迪·克劳斯所说的理论，还画着几个复杂的公式。
见迪恩依旧是一脸懵懂，赛迪·克劳斯并没有生气，而是提醒，“你想想，我们在现实中的施法是不是要比这里施法快？”
迪恩恍然，然后点点头，实际上他依旧有些懵懂。
赛迪·克劳斯没有生气，仿佛这本书给他带来了身为人师的热情，开始详细给迪恩拆解这些公式，以及公式在巫术中的恒量和变量。
随着赛迪·克劳斯讲述，迪恩渐渐明白，眼睛也亮了起来。
原本懵懂的地方豁然开朗。
实际上，那不单单是简化施法过程的计算，而是对于本质力量的理解。
什么是本质力量，比如神力同化周围元素之力，就可以成为本质力量。
元素是恒定的，他们并不会袭击人，攻击人，但是当恒量积累起来，或者被某一个媒介进行改变，就会变成变量。
这个过程中并不是单一的，而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这个过程的变化，就是力量的变化，也是巫术的变化。
有了赛迪·克劳斯第一次讲解，迪恩开始看第二处的不懂就简单了很多。
这是一本非常基础的巫师书籍，可就是在最基础的时候，老巫师莱姆将自己的理解记录下来。
也许他并不指望学徒自己能够理解，但是却给学徒一个种子。
当学徒的力量达到了可以思考的水平，这个种子就会发芽。
“真是可惜，如果在一年之前看到这个，我一定会突破半神之境！”赛迪·克劳斯本来高涨的情绪低落下来，并且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阴郁。
原本充满智慧光芒的双眼闪烁起了疯狂的光芒。
这让迪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甚至迪恩都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哼，算你走运！”赛迪·克劳斯突然恨恨瞪了迪恩一眼，身形消失了。
迪恩无声呐喊：这关我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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