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开银看着史荣彬,满脸疑惑地道:“她是符箓堂的,我去……不太合适吧?”
史荣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笨!那件案子……忘啦?”
周开银愣了一下,方才醒悟过来,道:“哦……对,我马上去符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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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休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四下里扫视了一番。
小院的景象,依然如故,只是院子里、窗台上,多了一层灰尘。
执法堂各个房间,都有专人每日清扫。他自己的院子,可就没人管打理了,除非他自己出钱雇人。
许元休的目光在小院里慢慢游荡着,最终落在窗台的一盆花上。
火红的叶子,依旧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叶子上,也落上了一层灰,显得有些脏。
许元休见状笑了笑,立刻走过去,下意识地走过去,便掏出云水葫芦,打开盖子,要给它浇水、一并清洗掉叶子上的落灰。
火山花似乎感受到许元休的靠近,立刻支棱起来,使劲抖了抖,将身上的灰尘全部抖落下来。
许元休见状,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这火山花不喜欢浇水。
火山花依然如故,用自己的叶子,冲着许元休做出开门的动作。
不过,此刻许元休已经完全理解了,它这个“开门”的动作,是拒绝的意思。
这小小的火山花,居然如此有灵性,莫非是……成精了?
不过,好像从未听说,火山花也会成精。
这火山花,在镜州也算比较常见,并非什么珍稀的品种,一般来说,这种花通常不大容易会成精。
不过,成不成精的,也不妨许元休对它的喜爱。
看着这盆火山花,许元休喃喃自语道:“要不……把它也带到上院去?”
也不知这火山花有没有“听到”许元休的话,它毫无反应。只是看见许元休将云水葫芦收起来,不给她浇水了,又将支棱起来的叶子耷拉下去,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许元休见状,不禁“嗤”一声笑,扭身走进屋里。
屋子里,也有些落灰。许元休袍袖一挥,一阵风吹过,将桌椅上、床上,所有的灰尘,都吹了走。
房间里,顿时焕然一新。
不过,这房间已经近三个月没住人了,有些地方,还需再收拾一下。
许元休便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正收拾着,突然间有一道传音符飞来。
许元休随手抓住,将传音符拍入耳中,然后开口说道:“进来吧。”
院子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陆平一和史荣彬,各自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满脸堆笑。
进入屋里,陆平一笑着道:“元休道人,您刚刚回来,还没吃饭吧?”
说着,两人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将食盒里丰盛的酒菜在桌上摆放起来。
许元休这一张小桌上,登时被碗碟摆满了。
陆平一收起食盒,四下打量了一眼,许元休家里,他还是头一次来。
看了一会,陆平一皱起眉头,道:“这房间是不是小了点,我给您换一间大的吧?”
许元休也不客气,直接在方桌旁坐下。听见陆平一的话,他摆摆手道:“不必了。”
陆平一道:“也是,毕竟您马上就要搬到上院去了。”
说到这里,陆平一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艳慕的神色。
他们努力修炼,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早日到上院、成为真正的朝生观弟子么?
史荣彬则是给许元休斟酒、布筷。
许元休喝了杯酒,吃了两口菜,抬头看向两人,道:“你们也没吃吧,要不一块坐下?”
两人听了,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元休道人请慢用,我们告辞了。”
说罢,陆平一便退出屋去。
史荣彬则仍旧站在原地,神色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纠结的样子。
许元休见状,道:“有事?”
史荣彬搓了搓双手,道:“倒是……倒是有一件小事,得跟您汇报一下。那个……两个多月前,咱们在巨阳城附近,发现了一些咱们门内弟子的尸体。其中有乔天恩、有胡云天……
呵呵,这胡云天是跟元休道人您和陈雅茹师妹同行的,如今这案子是咱们接下来了,不过因为东境的变故,一直还没去现场调查。您看这事……”
乔天恩等七名斗法堂弟子、胡云天一位符箓堂大师兄,横死野外。
这件事,对朝生观下院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件大事。
而众所周知,胡云天是跟许元休、莫贞干、陈雅茹一同下山的。
若是按原计划,许元休回来,他们执法堂内部少不得地先审查一番再说。
然而许元休如今是回来了,可是是以筑基境回来的,执法堂谁还敢再去审问他?
史荣彬说这件事的意思,无非也就是告知许元休一下,给他提个醒。
许元休听了,顿感意外。
当初他杀了乔天恩等人时,还着实将现场仔细布置了一番,没想到在那么混乱的地界里,最终还是被朝生观发现了。
这种事情,自然就落到执法堂头上了。
许元休脸上不动声色,道:“乔天恩他们,半路伏击,想要截杀陈雅茹。胡云天力战不敌,最终身亡。至于乔天恩他们,都是我们在混战之中杀的。这件事,回头我会向堂主汇报的。”
史荣彬听了,心里登时松了口气。
这件案子,许元休肯接下,那是再好不过,这样就不干他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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