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白色汽车领头的车队驰骋在广阔的田野之上，为了保障队伍的安全，张疾特意将车队行驶的路线又外移了一公里。
城市的周边更偏远处出现了一些工厂，看从工厂中升起的黑漆漆的烟囱和年久失修的围墙，张疾只能猜测这些是上世纪留下来的老旧工厂。
周围很安静，变异人在安静状态下似乎并不喜欢发出声响，连游走时都是极为缓慢的，像是在节约身体里的能量。但关于这些无法归为人类的变异人类，张疾他们知道的还太少，很多东西只能靠猜测。
他注意到副驾驶的何烨一直在往窗外望，但那个样子并不像是在观察情况。
“你来过这里？”张疾问道。
何烨转过身，正坐在位置上：“来过这里旅游。”
张疾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
车队已经从一开始的一字型转变成了一二二的队列，张疾驾驶的车辆依旧在最前方行驶，对讲机里不断传来确保车队安全行驶的信息。
远离城市，荒凉的野外，一片除了车的引擎再无其他动静的区域，何烨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末日片，他们像是地球上仅存的人类正一步步涉足恐怖异形的领地。
回想起电影中那分外血腥的结果，恐惧不断爬向他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从来都不是主角，无论是读书时还是进入社会，因为外表的阴郁和不爱说话的性格，他向来都是容易被被人忽略的路人甲，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末日他又怎么可能像电影里的主人公那样幸运地活下去呢？
“你怎么了？”张疾看到何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问道。
“我没事...”何烨的思绪被张疾冷静淡定的话语打断，本来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张疾转头将目光放在前方的路况上，淡然道：“你其实不必担心，我们现在很安全。试着做做深呼吸。”
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何烨的不安也平息了许多，他笑道：“张哥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吗？”
“你怎么也喊我这个？”张疾失笑，随即说道，“你觉得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会觉得我温柔？”
何烨很快就想起早上出发时，因为车辆分配问题而争吵的两人被张疾一拳一个揍翻在地的惨状，红着脸道：“我说的是朋友...或者恋人啦。”
说到恋人，张疾沉思了一下。
何烨正以为他问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冒犯，又听到张疾开口道：“难道是我的表达方式错了？”
“什么？”何烨小声问了一句，但发现张疾并没有回答，反而自己陷入了沉思当中，刚刚那句话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他想不到张疾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所困扰，在他的印象中张疾一直是一个杀伐决断且内心强大的人。
会让张疾感到困惑的事情，如果张疾不说他就无从得知。但有一个想法逐渐在他的脑海里清晰。
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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