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她竟然没看出来。
也可能是并没有仔细看的原因。
“这……是什么？”
许阳也顾不上自己的宝贝是真是假，目光全在苏时手上的设备上。
“这是A03？”
“什么？”
苏时没听过。
许阳又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A03，一个新型的监控设备，不仅能监控，而且可以自动破解附近的网络，给对方发送实时语音，画质清晰，语音流畅，监控的人相当于看一场蓝光纪录片。”
“这个瓷瓶，不是尚晟给你的吗？他要监视你？”
许阳问苏时。
他说：“他怎么会？”
“等我一下。”
苏时直接给尚晟打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看背景，像是在校园。
“怎么突然找我了？有什么事啊？”
尚晟说话声音很大，他那边周围声音特别杂。
“你送给我的古董里面，有微型监控设备。”
苏时把那些设备给尚晟看。
尚晟的表情特别震惊：“怎么可能？这东西可是我从人家那边收过来的，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东西是假的，你知道吗？”
他收的时候，肯定仔细看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亲自看的，怎么会有假的？”
尚晟语气有些着急：“你，你确定那个是我给你的，不可能吧！”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处理一下这边。”
苏时挂断电话后，看向许阳。
“办公室监控。”
“我去找。”
许阳刚准备走，意识到不对：“我是老板啊！”
说完，他就让员工去帮他找。
小张在两个人说话的空隙，就已经把问题给解决掉。
“这个东西，好像还真的是干扰源，现在问题都解决了。”
小张将电脑合起来：“许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帮了我，留下来请你吃个饭。”
许阳笑着说。
“不了，今天孩子放学早，正好我可以去接他，让孩子妈休息一下。”
提到孩子，小张一脸幸福。
许阳震惊：“你多大？孩子都有了？”
“毕业就结婚了，二十六。”
小张说。
“行，你先去。”
许阳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
苏时拍了一下他，让他回神。
“别想了，你没有女朋友。”
苏时说：“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看监控。”
话刚说完，员工就把监控视频给拿过来。
“许总，都在这儿了。”
放下U盘后，员工就离开办公室了。
没过五秒钟，办公室的没又开了。
苏时一回头，发现是陆斯年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不下班吗？”
陆斯年示意苏时看时间。
苏时低头一看，确实是到时间了。
在许阳公司待太久了。
“啊，我一个人……”
许阳委屈巴巴地看向陆斯年：“陆总，一起呗。”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陆斯年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想监视我，还是想监视你老婆？”
许阳拿出这一招。
涉及到苏时的事情，陆斯年都会很认真。
于是，两个男人一起挤在沙发上看监控视频。
结果这几天，除了许阳，没有一个人碰过那个瓷瓶。
许阳看完监控，松了一口气。
“答案很明显了，我是受害者。”
这下，换陆斯年表情沉重了。
“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陆斯年问苏时。
“我得罪的人好像有点儿多。”
苏时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许阳说：“尚晟送给你的，他是鉴定专家，为什么会看不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啊。”
苏时说。
“不一样。”
许阳说：“这一次，我相信我的直觉，我感觉尚晟有问题，你得防着点儿。”
此刻，空气格外安静。
陆斯年走到苏时的身边，说：“回家吧。”
“好。”
苏时拿上衣服跟陆斯年一起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苏时还在想那个监控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尚晟，他想要什么？那批古董？不可能吧。
尚晟什么没见过？
他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对那些古董感兴趣。
越想越觉得奇怪……
第二天，苏时照常上班。
中午十点多的时候，休息室来了两位很久不见的朋友。
起初祁哲还卖关子，直到去休息室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后，苏时有些意外。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贺炎和江赫两个人穿着同款的休闲衣服，看起来就像是兄弟俩。
“来告诉你一件事。”
贺炎说：“本来这是客户隐私，但我听说你的事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事？”
这么神神秘秘的。
江赫拦住贺炎：“还是我来说。”
江赫表情有些凝重：“我在T国，承包了一个鱼塘，结果赶上拆迁，我拿到一大笔赔偿金，去买了彩票，中了几千万，然后闲着没事，投资一家科技公司，公司研发了一个叫做A03的东西，听说是个新型监控。”
“昨天许阳找到贺炎的时候，把你的事告诉我们了，所以我们就去查了在你们手里A03的型号，以及对应的购买者，发现购买的人姓尚。”
贺炎在江赫说完以后，也很难受，他说：“我没想过师父会把监控用在你身上，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你和师父怎么了？”
他这一问，还把苏时问住了。
“不清楚。”
苏时说：“这件事，你先别追问你师父。”
“嗯。”
贺炎说：“放心。”
送走贺炎和江赫后，苏时去KT游戏公司找许阳，结果员工告诉她，许阳今天没来上班。
真奇怪，许阳平时都会在公司待着的。
下午，许阳着急忙慌地跑进苏时的办公室，手里面拿着一份蓝色的文件夹，整个人累的额头出汗。
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现在各处都翘起来了。
他瘫倒在苏时办公室的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快，你快看。”
许阳把文件递给苏时，气喘吁吁地说：“快看。”
苏时翻开文件夹，里面的照片和内容，让苏时很震惊。
克瑞斯集团幕后的老板，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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