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去大庆见老六
10月24日-11月4日
回到家后感到什么都很亲切，看来常出去走走也很有好处。
回单位把账报了，总共花了一千二百多元，报销了1080元，自己搭上了一百多元，不过这游山玩水的门票也差不多有一百多了，更何况还买回来一些东西呢。
这一趟就算不赔不赚吧，只是这点有点儿背，没碰上好客户，工作成绩差点。
不像小柴刚出差，第一次就赶上个好点，去萝北医药公司清回来一万多元欠款。看来他还真是我未来的主要竞争对手。
不出所料，张玉权也来销售了。这哥们明显不适合，性格太闷了，又吃不了苦，不过他还是来销售了。
这下可好，一共分来的三个男大学生全挤到销售来了，我们三个都分配到了销售公司的清欠办。
在销售公司的前几天，我们在清欠办待着也没什么事，学学微机的基本操作，练练全拼双拼打字。
我写了一份“河南医药市场调查报告”给王厂长送去。令人惋惜的是新签下的近20万元合同都变为了废纸，王厂长不敢发货，他对河南市场始终没有好印象。
(那时的中国医药市场是典型的买方市场，厂家都是先赊货出去，待销完了再去结款，这导致了大量的烂账、坏账、呆死账，我们销售公司的“清欠办”也才应运而生。)
这下我的心一下凉了，看来想直接去干销售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老老实实地去干清欠了。
在单位查了几天账，这回要真正意义地第一次出去清欠款了。我们负责清理的都是一年以上的陈欠款，一年内的良性回款仍归所属的业务员负责。
本来想顺便去黑河见见老五、老十，但查找了半天黑河地区竟无一个欠款客户，只好选了大庆片区，准备去顺便去看看老六。把材料整理好后，借了500元钱。
临走前回校去看看苏八、张丹、于晶、老熊、老鲍等人，这一个月大家还是老样子，都没有太大变化。
张四为我饯行，我俩在师大侧门的小酒馆喝了两瓶，他还在制药三厂的车间实习呢，挺羡慕我这么早就脱离苦海了。
11月7日
上午准备妥当，从银行取出了800元钱。在道外客运站登上了开往肇源县的长途客车。
一路颠簸，客车开了足有六个多小时，晚上才到。先在肇源宾馆住下。
11月8日~10日
上午去肇源县医药站，结果公司业务员刘树才抢先一步，昨天已经来过了。
再去新特药商店，经理李智今早来哈市了，这账又对不上了，一打听肇源农场离这儿又太远，每天就两班车，而今天去农场的车已经赶不上了。
于是拿定主意先去肇州，因为离肇源比较近，车次很多，上车后四十多分钟就到肇州了。
下午去了肇州新特药商店、健康药店、长寿药店。结果除健康药店有偿还能力外，其他两家账上一分钱也没有。
连与其经常发生业务的厂家货款都还不上，更何况我们这多年的陈欠了，只能等他们12月末清回下面欠他们的陈欠后再还上一些了。
值得庆幸的是，健康药店退回了四件滞销的VC银翘片，把陈欠一笔勾销。
清欠这活儿真是难干，一路上遇上在一起住宿的这帮哥们几乎都是要债的，而这穷地方哪有什么钱呀？
HLJ地区的三角债太严重了，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他。看来今后卖货宁可少卖，也不能赊账。
与沈阳试剂厂的一位老哥交流了一会儿清欠经验，我们一致认为，清欠这活儿根本不在于什么业务能力强不强，即使有这个因素，也微不足道。
完全靠运气，如正赶上客户家有钱时，便能要回来点儿。否则人家一分钱没有，就是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今晚闲着没事，便去肇州的歌舞厅跳了几曲。这县城里姑娘的舞技实在是一般，没几个会跳花步的，但与河南姑娘比起来却大方得多。
在肇州舞厅跳了两天，我的舞技在这里完全可以傲视群雄了，姑娘们都纷纷主动上来请我，他们已把我视为哈尔滨来的舞场高手了。
11月10日星期四
早晨乘客车去大庆的大同区，又是一条颠簸的道路，中午才到。
结果事情倒办得挺顺，一下午就搞定了。
大同药材站目前没钱，答应10月末给结回一部分。不过一对账还差了2300元，原来是公司业务员穆军提走了，没往单位交账。
而这“大同新药特药部”根本就没这个地方，电话、账号、街道、人名都是假的，这一万多的货不知去向了何处？
我一看这种情况，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周正赶上大礼拜(那时实行隔周两休制)，正好去付六那儿转转。
11月11日星期五
早晨给付六打了个电话，便乘上了开往红岗四厂的公汽。
两小时后到站，下车一看，这就是大庆红岗区呀！
怎么感觉还不如一个县城，就一条主街，有几个商场，只是这里的建筑比较新些。
付六他们红岗区教师进修学校在红岗区教育局楼里。
一进屋，就见付六他们正在打麻将，我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或许我给付六带来好运气，竟连摸了两个宝，最后三归一，付六赢了二十多元。
我俩在外面的小饭店搓了一顿，一结账三个菜竟然五十多元，这地方也有点太贵了。
晚上我俩在他们单位的电化教室看了会儿电视。付六的住处是办公室分隔开的，放着两张床。教化学的小郭正好回去看媳妇，我便住在他的床上，这夜睡得很香。
11月12日周六
早晨起来做了面条，加了个鸡蛋，真没成想这一天正是我的生日，在付六这儿过了。
上午我们上街采购了十多元钱的蔬菜及副食自己动手做，我也下了厨，搞得还蛮丰盛，我也拿出了在家带来的强力啤酒及火腿肠。
还是买来做着吃划算，这些东西，吃了三四顿。
到付六这儿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句话的内涵。
傍晚出去转了转，一眼望去，几乎每隔一二百米便有一处“磕头机”，据说这“磕头机”每点一下头，便会创造出80多元的经济效益。
我们在这最具有大庆特色的“磕头机”旁边照了一张相。回来后付六把他收缴的光学三棱镜及指南针送给了我。
11月13日周日
上午我们又一起去了DQ市中心的萨尔图区逛了会儿书店，买了两本书。
这书店的规模可真不小，而这DQ市中心萨尔图给人感觉也不过如此，与哈尔滨还是有差距的，转了一会儿后，我们分手。
我乘上了去安达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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