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明如水,湖水皎皎如月。乔蓁像一只鸟睡在丹瑶之前给她搭的那个棚里,她蜷缩着,如婴孩。
灼华想要用歌声进入她的梦里,于是唱到:
月净风轻兮水如玉,郎伴伊人兮卧绝世;
愁凝烦绕兮消容颜,与君久绝兮无所踪。
寻山问水兮音茫茫,魂失魄落兮入深潭;
与儿决别兮进深山,顾盼左右兮错花讯;
灼爱乔字兮忽消散,似鸟顽闹兮无别离;
湍流不绝兮时不舍,孤留倩影兮摄心魂;
静水游痕兮点碧湖,无言相顾兮许丹心。
梦呓无魇兮小儿睡,郎伴覆衾兮歌声近;
当自珍重兮南乔饿,须早归怜兮待婵娟;
长聚不离兮日方长,夫樵妇织兮炊烟暖,
桑榆田归兮灯盏下,儿孙膝下兮话桑麻。
他将周围的羽毛,叶子,芦花,一点一点地盖在乔蓁的身上。月光如一张网,是这些羽毛啊、叶子啊、芦花啊都连成一张被子,轻轻地包裹着她。
“灼华,是你吗?”
灼华一愣。见乔蓁没了声音,来到一旁,抱着树干睡着了。
出石门的时候,灼华依旧赶在了乔蓁的前面。他依旧在石板上写着字,只是,这次写的不是“喬”也不是“灼”。
“‘我在’?我知道。”乔蓁会心一笑,如她刚刚醒来时,留给朝阳的那甜甜的一笑。
那个摆在路上的用花瓣摆成的字也被乔蓁看见了。虽然有些变形,乔蓁还是认出了他。
“真好,如果不是苦苦寻找,我怎么会知道你一直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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